傅隐洲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_l!o*v!e*y!u?e¨d?u.._n!e.t¨
艾禄推着轮椅进来。傅隐洲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手上还紧紧攥着沈知意的围裙。“少爷怎么了?!”管家和沈知意立刻迎上去。艾禄摇头,似乎不愿多说,只道:“送他上去休息吧,明天中午我再来接他。”“你们带他去做什么了?”沈知意着急道,“都这样了,明天还要去么?”艾禄和管家同时沉默下来。傅隐洲掀开一隙眼帘,咳了两声,嘴唇苍白地抓住沈知意的手腕。“我没事。”“就是坐车坐久了,有点头晕。”“知知……”他握住她的指尖,将脸贴到她手腕上,“送我上去休息吧。”“我想睡觉了。”“好。”沈知意听他讲话都气若游丝的,连忙推着轮椅往楼上走,“我送您上去。”管家也跟着上去帮忙。等他们收拾完,把傅隐洲挪到床上,管家才一脸担忧地对沈知意道:“你今天晚上就看着少爷,他情况不好,我怕有什么意外。”沈知意点头。“好。”“我就在这守着。”管家这才放心,带上门离开。沈知意坐在床头,看着阖目累极的傅隐洲,脸上滚过心疼。她握住他的手,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他这个情况,她哪里还有心思,问他什么白月光的事。她只想他身体无恙。傅隐洲动了动指尖,睁开眼,“知知……”他拉拉她。“你也到床上来睡好不好?”低低的嗓音在黑夜中,显出疲倦和温柔,“我想抱抱你。”“我今天……”他顿了顿,道,“有点累。”沈知意心疼坏了。她满脑子只想着给他治病。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脱了鞋子和外衫,爬进他的被窝,在他身侧躺下来。“好,少爷抱着我睡吧。”她今天十点多的时候时候,就已经洗漱过了。她没想到他那么晚还没回来。傅隐洲转过身,嗓子有些哑,“我动不了。”“知知,靠我近一点。”沈知意就挪过去,抱住他。傅隐洲躺在她怀中,双手圈住她的腰,将她又往自已的方向拖近几分。而后,抵着她的脖颈,闭上眼。清甜的栀子花香萦绕周身。傅隐洲感到自已再度活了过来。从一天的非人折磨中,重新嗅到了生的味道。“知知,谢谢你。”他低低道。他今天除了去接受治疗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傅嵊在过去,曾经重金聘请过业内的一个知名催眠师。他费了多番手段,才打听出,当年,他催眠的那个对象,正是知知。傅隐洲想起今天看到的资料。上面写着。因为知知不愿意忘记他,不愿意忘记他们之间的记忆,在催眠的过程中,产生了很强的抵触情绪。所以,他们无法删除整段记忆。只能抹掉他的脸,和他的名字。他的知知,没有忘记他。而是拼尽了她的全力,将他留在记忆中……傅隐洲身躯颤抖。沈知意感到颈间一片温热,愣了瞬。“少爷,您哭了吗?”她分开一点距离,捧住他的脸。果然摸到面颊上湿润的泪痕。“您怎么了?” 傅隐洲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脸,盈盈可爱,闪着动人光辉。心中更升起无尽自责和爱怜。“都是我不好……”他覆住她的手,哑声道,“我不该把你一个留下……”他不该把她留在孤儿院。也不该在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让她所谓的父母将她带走。他们一定收了傅嵊的钱。这些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心对待他的知知。他好想问她。一个人长大,有没有受苦。有没有被人欺负。努力当上医生,一定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那段时间,有谁陪着她,有谁鼓励她?傅隐洲开始恼恨自已。为什么那么多时刻,他都不在她身边。可此时此刻,他都不能问出声。所有他梦寐以求的相认,都不能在无法保证她的安全的情况下发生。他不会再让她遇到一点危险。沈知意却一头雾水。“少爷,您是在说今天把我留在别墅的事吗?”她擦掉他的泪,温柔道:“我好好的呀。”“今天管家没有让我做很多事,我在别墅,也挺开心的。”“就是有点记挂您……”她轻咳一声,红着脸道,“记挂您的身体。”“您要是不放心,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