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分明是逼着他签不平等的卖身契。
“我不去。”他摇了摇头。“我不管!我就要你去!”江辞晚跺着脚,凶巴巴的,“你必须去!”她丝毫不肯妥协。“你要是不去,我就告诉爸爸,说你欺负我!我今天也在这里不走了!”两人在那僵持了好一会儿,门外似乎还有人在看热闹。温修文也实在是没了办法。总归,他不信这些东西,便由着她来吧。他向来拿她没辙。点燃香烛后,在袅袅白烟中,他看着神像,默默许下了愿。江辞晚在一旁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拜完,这才心满意足地拉着他去取红绸。在正殿面前的庭院里,有一棵百年的银杏树,长得郁郁葱葱,树枝上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绸。他们在殿里跪拜完之后,还要来这挂上写着愿望的红绸,这样才能算正式完成。江辞晚兴奋地拿起笔,趴在石桌上写了好一会儿,连带着温修文那份也写好了。温修文站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侧脸。洒落的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连脸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让人忍不住想戳一戳。“写好了。”江辞晚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许多条红绸,“你现在都挂上去。”看着那一大把红绸,温修文也是哭笑不得。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她这样贪心的人,不知道许了多少个愿望。“别磨蹭了,你快点去挂。”江辞晚催促着他。他个子长得高,能挂到上面去。温修文接过红绸,一条条系在枝桠上。江辞晚还不忘提醒道:“你当牛做马的那一条,要挂到最高的地方!”听他们说,红绸挂得越高,越灵验。此时,一对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小女孩正路过东偏殿。小女孩好奇地望着殿内,挣脱妈妈的手就要往里跑,“妈妈,我要去许愿,他们说这里最灵!”妈妈笑着拉住她,蹲下身子温柔地解释:“宝贝,这是姻缘殿,是给相爱的男女求姻缘的。等你以后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才能来这里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