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修文握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望着碗里咬了一口的丸子。+3+5_k+a.n¨s+h+u-.′c′o!m¢
他刚要解释,就被江辞晚气鼓鼓的声音打断:“我还想吃的,我还没有吃饱!”这语气、这神态,跟护食的小孩一模一样,生怕别人抢走了她爱吃的美食。温修文将碗往她那边推了推,声音不自觉放软:“我以为你不想吃了……那你吃吧。”江辞晚把纸巾揉成一团,砸在他肩头,声音带着不满:“哪有你这样的,我就是歇一歇而已。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吃了?”她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食物。热气氤氲中,汤汁泛着诱人的油光。温修文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拿起矿泉水拧开递过去,“喝点水润润,别噎着。”江辞晚喝完水之后,这回也不让他喂了,用筷子夹着丸子哼唧道:“下次不准抢我的。”温修文也懒得和她反驳。难不成她以为他很喜欢吃别人剩下的?如果不是她一直以来的强势逼迫,他哪里会下意识就做出这样的事。江辞晚又吃了好几个丸子。直到剩下最后一点时,她夹起丸子,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吃?看在你刚刚去帮我买的份上,我分你一小口?”温修文还没反应过来,带着温度的筷子已经递到唇边。??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江辞晚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张嘴咬住那一小口,上面还残留着她刚刚咬过的痕迹。“你觉得味道怎么样?”江辞晚歪着头,脸上挂着狡黠的笑。温修文喉间发紧,喉结滚动着咽下那口温热,半晌才挤出句:“太辣了。”车窗外的霓虹掠过车窗,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江辞晚突然把筷子塞到他手里,“你再尝尝剩下的,豆腐不辣。”温修文这才伸手接过,只不过他刚吃了两口,江辞晚就在一旁又喊了起来。她皱着眉说:“我只是让你尝一尝,你全都给我吃完了……”听起来很是不高兴。说到这,她又眼睛一亮,“你现在再去给我买一份,赔给我。”温修文挑了挑眉,一眼就识破了她的计划,“本来就只剩下一点了,你是故意的。”他索性直接戳穿她的目的,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话音刚落,江辞晚顿时蔫了下去,像被霜打的茄子般耷拉着脑袋。*d?u/a.n_q¢i/n-g-s_i_.¨n`e¨t.是她刚刚一直没舍得,早知道应该多留一些再给他。可江辞晚也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索性就开始耍无赖。“我不管!反正我还没有吃饱,现在都被你吃了。你必须重新买一份!我还要多加两串肉串!”这会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手还不忘去擦眼角根本就没有的眼泪。“温修文,你让我饭都吃不饱……就知道虐待我呜呜呜……”已经开始无理地撒泼。温修文现在还有什么办法,他能拿她怎么办?事情妥协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要是真的能拿捏住她,这第一碗丸子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车里。最终,温修文叹了口气,“最多再吃半碗。要是不听话,我就去告诉江叔。” “嗯!”江辞晚立马点了点头,看起来是又重新活过来了。温修文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又气又无奈。不过仔细想想,她也不是经常吃,只有今天放纵一次,那就由着她吧。可没想到……这偶尔一次的纵容也是有代价的。深夜,江辞晚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真丝枕巾,腹部的绞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她死死咬住下唇,脸上都是疼出来的泪水。江家别墅的灯纷纷亮起,佣人们忙前忙后地穿梭在走廊。私人医生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江辞晚在床上疼得意识模糊,下意识就想找爸爸。可她现在脑子迷迷糊糊,误以为江东承去了国外出差,并没有在家里。她继续在脑子里搜索着那些熟悉的人。面孔一一闪过,最后定格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这个人总是面无表情,或者就是微皱着眉,薄唇习惯性抿成冷硬的直线……可有些时候,他漆黑的瞳孔里又好像会漫开春水般的温柔。“温修文……”她带着哭腔喊出这个名字,声音委屈得很。眼睛扫过床边,温修文正站在那。他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凌乱,显然也是急忙赶过来。听见她叫他,他立刻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温柔:“我在。”江辞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