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晚的睫毛颤动几下,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滑入嘴角,沾湿沈慕行的唇。£¥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男人的气息同他的动作一样强势,将她笼罩。
炽热的温度从相贴的唇瓣慢慢烧到全身。
她的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思绪被这狂风骤雨般的亲吻搅得七零八落。
然而在短暂的眩晕过后,江辞晚的注意力被唇上越来越明显的感觉拽回现实。
嘴唇又麻又痛,没有一点亲吻的旖旎和甜蜜。
沈慕行他根本就不会接吻!
这是接吻吗?
分明就是在故意咬人!
她的嘴都要被啃秃噜皮了!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专心,沈慕行的手捏着她后颈,企图吻得更深。
他的动作毫无温柔可言,像是惩罚,又像是宣示主权。
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时,江辞晚尝到了铁锈味,也不知是他咬破了她的下唇,还是她咬到了他。
趁着他不备,她将他的头用力推开,这才得到暂时的喘息。
没有一丝技巧、傻不愣登的蛮牛——这是江辞晚对他的评价。
见她此时终于安静,没有发出吵闹的哭声,沈慕行也没再去堵她的嘴。
江辞晚以为他是被自己推开生了气,心里又盘算着什么。.l+a^n¨l_a?n-w-x¢..c~o?m¨
她按着他的脑袋往脖颈处贴,嗓音甜腻:“你想亲可以亲这里,随便你亲。”
最好是重重地亲,在脖子上多留下一些痕迹,等到明天她才好借题发挥。
沈慕行的动作顿了顿。
江辞晚看见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瞬间恢复了清明,但很快又被迷茫和混沌取代,恢复成醉酒的朦胧状态。
见他一首没有动,她也有些按捺不住,又将他的脑袋往下推了推。
这时,沈慕行才像是突然开了窍……
他今天回来的时间本就很晚,己经是凌晨三点多。
后来又折腾许久,等到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厚重的云层逐渐散去,露出破晓时分微明的天色。
江辞晚躺在床上,身心俱疲,迷迷糊糊间陷入了浅眠。
按照以往,她再睡半个多小时就要起床干活,可这会儿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等到上午十点,江辞晚醒了过来。
她心里并不踏实,也不敢多睡。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胸前——沈慕行仍趴在那里,呼吸均匀而绵长,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他怎么这么懒?
她皱了皱眉,在心底默默抱怨了一句。
此时,她也不能先行离开,只能闭着眼睛,静静地等着他醒。
没过多久,沈慕行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脸颊下柔软而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枕在什么地方。
他猛地坐起身,目光触及床上未着丝缕的女人时,眉头紧紧皱成了一团。
喉结滚动几下,他沉默着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
江辞晚见他有了动静,也装作自己才刚睡醒。
还没等他开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沈慕行目光沉静,心里保持着清醒。
他有过许多应酬,不是第一次醉酒,对自己的酒品再清楚不过。
他从来都不会在酒后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这一次属实是在意料之外。
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是他没控制住,还是她献身勾引……其中的内情还有待查证。
但现在,他确实是和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他欺负了她,不可能逃避责任,得先将人安抚好。
沈慕行从柜里拿出支票簿,钢笔在纸面上流畅地写着字。
数字落下的瞬间,己经给他们这个荒唐的夜晚定下了价格。
“三十万。”他冷冰冰地开口。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在沈家做保姆,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一万。
三十万对她来说,己经是一笔巨款,哪怕她不吃不喝,也要攒三年。
这笔钱拿来补偿她,算得上丰厚。
沈慕行虽然有钱,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冤大头,知道给出什么样的价格是最合适的。
他原本只打算给她二十万,可看她哭得这样可怜,心里莫名有些不忍,写下的数字“2”又多勾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