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增长。
白凤婉则是招收了不少的女工加入纺织厂,有了改良踏板织机效率增加了许多。
赵红缨嘛,陆沉舟让她带了一批女眷,就是在虎啸谷救下的十几个女子。
这位娘子不爱红装爱武装,索性就顺了她这个心意。
同时也在慢慢打破世俗的偏见。
聂小鱼还是训练信鸽,开春天气变暖,之后鸽子可以到了繁衍的季节。
从幼鸽养起便于认主,还要训练家飞,让他们适应归巢等等。
又不是所有鸟类都跟大白似的,捡大漏一次就阿弥陀佛,陆沉舟可不会人心不足。
从库房回来后,他又去了一趟军营。
这原本就是校场,既能快速控制城门,又远离居民区以防骚乱。
城防戒备和治安维稳都是他出一部分士兵混着官府的衙役,彼此相互监督。
王豹负责城外的暗哨,赵云负责甄宓的保护,其余人均在日常的操练。
有着后世的练兵法则,加上他们本就是老兵,同时又能训练新兵此消彼长。
陆沉舟也可以省去不少心思,这段时间用脑过度,他甚至有种未老先衰的感觉。
以往不留胡须的他,也开始蓄须。
虽然不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一说,可高长恭的例子摆在眼前。
一军之帅要的是气势,而是帅得惨绝人寰。
如今他也有了宽肩窄腰的身形,只是不像陈大山那般的虎背熊腰。
人和人的体质,终究是不同啊!
两天后,诸侯并起的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
熟忠熟反,百姓并不在乎,谁当皇帝也是如此。
誓讨国贼,那只不是都是为了一己私利借口罢了。
袁本初的讨董联军已经给出答案,他们分崩离析也是迟早的事。
果然,七天后,联军大败。
各路诸侯返回封地,开始招兵买马准备扩大地盘。
三天前,商县的宋仲甫率兵前来借粮,被陈大山杀得丢盔卸甲。
陆沉舟估摸着就是宋叔文的主意,眼下看情况,他老子回来,他准备借兵来攻打清河。
昨天就让王浩然修书一封送往朝廷,大概的意思就是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的话。
好让皇帝封他一个大官当,当然不是为了过瘾,而是在名义上能人顺服。
上高皇帝远,怎么操作还是他说了算。
不封?
晋州现在就我一个带头抵抗的,你要是不封,那谁还敢帮你。
陆沉舟的算盘打得非常响,还特意送了当今陛下一个小玩意。
相信他一定会喜欢。
哎呀,没想到我陆某人,竟然有当奸臣的气质。
大明朝又缺少了一位国之栋梁啊!
实在可惜。
关中平原,晋城。
数年之前,老晋王跟随先帝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大儿子的名字更是陛下亲取——定邦。
京畿初定,陛下却是一纸文书将他打回边疆。
返程?
权力即将重新洗牌,盛宴刚刚开席的当口。
让我这个浑身浴血,破开城门的“功臣”返程?
所有的血战,所有倒下的三晋将士,都成了为他人作嫁的愚蠢笑话。
“晋王体恤朝廷,深明大义。北境安危,系于王爷一身,确是不可轻离。”
“待此间稍定,朝廷必有恩旨抚慰边军将士。”
恩旨?抚慰?
那些倒在王都城下的三晋亡魂,他们的抚慰在哪里?
他们的“恩旨”,大概就是这杯逐客酒吧。
老晋王返回封地之后,不久便郁郁而终,长子宋定邦继承王位。
自继位以来平定叛乱,收复凉州六军,将异族入侵的脚步拦在了边疆无法前进一步。
他对得起先帝赐的名字,也对得起父亲的临终嘱托。
渭河之水,浊浪滔天。
寒风凛冽如刀,卷起岸边枯黄的苇草和冰冷的沙粒,抽打在人和马身上。
他独自策马,立于一处临河的断崖之上。
胯下骏马不安地打着响鼻,喷出的白气瞬间被狂风吹散。
脚下是翻滚咆哮的浊流,前方是苍茫一片贫瘠荒乱的关中故土。
宋定邦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玉带上。
那里,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玉珏。
正面精雕着腾云的五爪蟠龙,背面是四个古朴遒劲的小篆——“忠勤体国”。
这是当年离京时,先帝亲手所赐。
是荣耀,是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