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兵列阵向前阻挡弩箭,霍虎带着先登营紧随其后。
面对强大的弩机,盾兵阵展露了缺口,可很快就被堵住,掩护着先登营前进。`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不到五十米的时候,数百颗手榴弹同时丢出。
项鼎只觉得城头之上地动山摇,至今只是一瞬间,墙角处就被打开一个缺口。
“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
“快快堵住洞口!”
没等他说话,手榴弹顺着洞口丢了进去,一时间残肢碎屑满天飞。
“都给我堵住!”
话音刚落,密集的箭雨射向城头,弩车被绞盘刚拉开,士兵就被射翻在地。
项鼎来不及躲避就被射成了刺猬。
他想不明白,既然对面有这个手段,为何还要与他们鏖战七天。
“冲进去!”
“冲啊!!!”
千万个喉咙迸发出足以令山峦崩塌的咆哮。
黑色的钢铁洪流开始涌动,大地在无数铁蹄与战靴的践踏下颤抖。
霍虎连冲上城头连斩数人,举起唐横刀,声音嘶哑而冰冷。
“降者不杀!妇孺不戮!违令者斩!”
一些士兵见状只能放下武器投降,随着明军大旗高挂城头,紧闭的青铜闸门也缓缓落下。
“骁骑、突骑进城接管,燎原、神机控制四城门,胆有反抗者杀无赦!”
屠杀一直从清晨持续到黄昏。
负隅顽抗的守军仍在死战,可面对绝对的武力他们的反抗注定是徒劳无功。
直到霍虎先登营攻破太守府,生擒凤翔太守谢怀玉,他们这才放弃抵抗。
陇西四郡,全数归于陆沉舟的掌中。
短短不到四年时间,他已经成为了名正言顺的陇西节度使。
手握重兵四郡,天下英豪之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陆沉舟挺立在马背之上,如同一头巡视领地的猛虎,死死盯被兵卒裹挟下跪着的降军。
所到之处,鲜有人敢抬头直视,只有等他走后,这才敢偷偷地打量一眼。
太守府内,全部家眷均被严加看管,等候着死亡的到来。
“启禀将军,谢家三百二十五口,全部在这了。”
陆沉舟拍了拍霍虎的肩膀,沉声说道:“辛苦你们了!”
“传令下去不许玷污妇女,违抗者死!”
“至于城内的妓院青楼,随你们便注意安全,记得给钱!”
将士们疲惫了这么久,总要有个宣泄的地方,不然迟早会崩溃。
这一年的沙场经历也让他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
他们始终跟自己不同,不能拿受到的教育去强迫他们。
只要不做奸淫掳掠、残害百姓,那就是最高的道德底线。
赵云搬来一把太师椅,陆沉舟坐在院子中央,不一会披头散发的儒生被押到了面前。
“凤翔太守,谢怀玉?”
他饶有兴趣着打量着面前的儒生,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谢怀玉只觉得阎罗在对他招手。
“你不知道本将军是陇西节度使么,为何不开门迎接。”
“这凤翔是你谢家的,还是当家陛下的!”
随着一声怒吼,谢怀玉连忙磕头求饶。
“陆将军息怒啊,小人刚刚继位,城中将领均不服从。”
“小人本想开门迎接将军虎狼之师,可奈何身微言轻,根本做不了主啊!”
“求求大人饶命,我谢家今后愿为陆将军效犬马之劳!”
话音刚落。
角落里就响起一声怒骂:“谢怀玉,你是不是个男人!”
“陆沉舟,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你这个叛军首领,还自称什么陇西节度使!我呸!”
他扭头望去,一个女子,一身素白,在满目疮痍与猩红中,洁净得刺眼。
墨玉般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只插着一支素银簪子。
她的背影单薄而挺直,像一竿孤绝的翠竹,插在这片污浊的土地上。
“怎么,看不见朝廷的官文吗?”
“陇西节度使上面的玉玺看不见?”
陆沉舟缓缓起身走向了她:“谢家盘踞凤翔多年,不思国恩也就罢了,竟然帮助宋定邦谋反!”
捏起她的脸颊,恶狠狠地说道:“这就是你们谢家的忠君爱国?”
“要说叛军,你们才是叛军!”
“我呸!”
不出意外,陆沉舟被吐了一口浓痰。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