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
我昏迷了多久?
少女看着他惊恐又困惑的表情,轻轻地将他按回柔软的垫子上。
挥动着小手安抚道,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欺骗或慌张。
看着她比画的动作,陆沉舟猜测,她说的是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
语言不通,真是麻烦。
他开始用手比画,指了指床,又指了指自己的腿。′k?a·n?s?h`u/b`o_y,.,c~o-m·
最后睡下又睁开眼,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她应该能明白吧?
少女咬着指头思考,忽然眼神一亮,五根手指重复打开,六次。
三十天!
我草!
不行,我得赶紧回庆阳。
少女连忙按住了他,疯狂摇着脑袋,比比划划,吃饭还要包扎的动作。
“不是姐姐,我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好像是有点饿了。”
“但是我可以在路上吃,没事的。”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说罢,陆沉舟爬起来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少女迷茫不解,这个奇怪的外乡人怎么神神叨叨的。
随着陆沉舟推开大门,他彻底傻眼了。
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深藏于莽莽群山之中,四周是刀削斧劈般的悬崖峭壁。
村子不大,几十户人家。
房屋都是用巨大的原木和厚厚的草顶建成,依着平缓的山坡错落分布。
道路是踩实的土路,干净得连一片落叶都少见。
村民们面容平和,眼神清澈,跟救她的少女一样。
在开垦得极好的梯田里种植着陆沉舟从未见过的,颗粒饱满的奇异谷物和蔬果。
男人在溪边用原始的工具打磨石器。
女人坐在自家门前编织着细密光滑的奇异织物。
孩子们赤着脚在草地上追逐嬉戏,笑声清脆,无忧无虑。
陆沉舟走在村子里,所见的每一张面孔都带着温和的笑意向他点头致意。
他试图向几个在溪边打磨石器的老人打听外面的情况,老人们只是茫然地摇摇头。
一个缺了门牙的老者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叽里咕噜说啥他也听不懂。
“阿沅,他这是怎么了?”
少女也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他醒来就是这样了。”
“哎,这可是羊侗来的第一个外乡人呢!”
陆沉舟失落地回了小院,望着天上的云彩,这里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没有战乱,没有灾荒。
这里到底是哪?
索性打开了系统,好在金手指还能用。
取出了对讲机开始不耐其烦地呼叫。
阿力看了一眼妹妹:“这个人好奇怪啊,对着那东西说了一下午了。”
“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阿沅手上忙着做饭,瞪了哥哥一眼:“你说什么呢!他看起来很正常啊!”
然后扭头看去,就看到陆沉舟的脑袋冒着白烟。
她瞳孔一缩,抄起水瓢就跑了过去。
陆沉舟抽烟的动作僵住了,把湿水的烟头又送进嘴里。
不让抽烟早说啊!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阿沅有些尴尬,连忙让哥哥带着他回房换衣服。
不消片刻的功夫,阿力慌忙地跑了出来。
“妹妹,不得了啊!”
“那个人的身上全是伤疤,就像是被刀砍的一样。”
“你说他会不会是坏人?还是把他赶走吧!”
阿沅柳眉高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等阿爹阿娘回来再说吧。”
晚上,木屋的饭菜很简单,但是看起来非常美味。
除了灯光有些黯淡,陆沉舟从厂库里取出露营灯照明,那青年汉子就开始跪在地上跪拜。
“你这?”
面对一家人的疑惑,陆沉舟开始比画。
阿力有些尴尬,似乎刚才有些过激了。
接过陆沉舟递来的露营灯,又指了指那个按钮。
阿力好奇地按下,灯光亮了,又按一次,灭了!
嘴巴张成了O形。
陆沉舟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你喜欢送你了!”
说着就推到了他的怀里,虽然不明白对方的话,但是阿力知道他是把东西给自己了。
嘿嘿一笑,连忙给他夹了一块肉,坐在了他的身边,叽里咕噜说着。
吃饭到一半陆沉舟突然想起,语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