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云雾山。′新+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节\
陆沉舟驾驶着摩托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小道上。
历尽千辛万苦,他终于是来到青州府地界。
只要越过这座大山,就能顺着江口镇,抵达庆阳府。
把摩托车收进仓库,取出汗血宝马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不知道我离开这么久,庆阳府发生了什么大事。
凤仪啊凤仪,你们可一定要撑到我回家!
暮色四合。
庭院里铺满了金黄的落叶,踩上去是心碎般的沙沙脆响。
书房内一片昏暗,白凤仪独自伫立,指尖停留在书案上那个褪色变形的布老虎上。
窗外秋风呜咽,卷起落叶拍打着窗纸。
她静立如石像,仿佛连泪水早已在煎熬中流干耗尽。
陆沉舟翻身下马,叩响门扉。
“谁......谁在外面?”
管家苍老而颤抖的声音,颤巍巍地响起。
“是我!开门!”
管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紧接着是手忙脚乱拉动沉重的门闩。
嘎吱。
昏黄的暮光与门外悬挂的灯笼光芒混合着。
光芒之中,一个高大而疲惫的身影。
如同从地狱边缘挣扎而回的战神。
带着风尘仆仆的沉重,一步踏入了门内。
一身残破染血的戎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他满身尘土,胡茬凌乱。
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
“将军!”
“是将军回来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如同九天惊雷,在将军府死水般的上空轰然炸响。
白凤仪不知何时已冲出正厅,奔到了前庭的台阶之上。
她像被施了定身法,猛地刹住脚步,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极大,不敢置信的狂喜,她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凤仪,我回来了。”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白凤仪再也忍不住,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
“夫君!”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哭喊,她像一道失控的闪电,披头散发地狂奔而来。
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被台阶狠狠绊倒。?z¨x?s^w\8_./c_o.m-
整个人重重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可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带着满身的尘土和擦伤,不管不顾地扑向那个身影。
陆沉舟快步跑了过去。
将哭喊得撕心裂肺的娇小身躯紧紧搂入怀中。
白凤仪像溺水者抓住浮板,双臂死死箍住他的腰身。
脸深深埋进他染满尘土的胸膛,放声嚎啕。
府门内外,一片悲声震天。
七位娘子,却在这一刻,被同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积压的无边悲恸所淹没。
“行了行了,我都回来了。”
“都不许哭了,闹得我死了似的。”
“夫君....你真的.....回来了?”
白凤婉语无伦次,声音嘶哑。
双臂却更加用力地箍紧他的腰,脸在他胸膛上胡乱蹭着。
仿佛要再次确认这并非做梦。
那哭声里,委屈和狂喜交织。
像一个终于找到家长哭诉无限委屈的孩子。
“你这个混蛋!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沉舟低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甄宓。
那双被泪水洗得异常明亮的眼睛里满是可怜。
老管家早已哭得老泪纵横,此刻终于反应过来。
一边抹着泪,一边颤巍巍地招呼着旁边同样惊呆了的丫鬟仆役。
“快扶夫人、姨娘起来!”
“将军回来了!快去准备热水!热茶!快!”
丫鬟们如梦初醒,带着满脸的泪痕和喜悦一拥而上。
七手八脚却无比轻柔地搀扶起,哭得几乎脱力的白凤仪。
白凤婉像藤蔓般缠着陆沉舟的手臂,不肯完全松开。
只由丫鬟扶着站起,依旧紧紧挨着他,仿佛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将军府,这艘在无声泪海中沉浮了三个月的小船。
终于在这一刻,被踏破生死归来的陆沉舟,稳稳地拉回了烟火岸边。
“哎?”
“这就是我儿子啊!”
“怎么长得这么丑?”
洗完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