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渊眼白龙在空中惬意地盘旋了一圈,俯视着下方狼藉一片的海面和那几艘仅存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海军军舰,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双翼一振,带起一阵强风,掉头朝着己经化为一片废墟的司法岛飞去。
片刻之后,白光散去,徐清重新化为人形,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他几个轻盈的纵跃,再次爬上了司法岛最高那座塔楼摇摇欲坠的顶端,盘腿坐下,从怀里又掏出一块压缩饼干,咔嚓咔嚓地啃了起来,悠然地看着远方的海面,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足以载入史册的大战,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时间一晃,五天过去了。
司法岛的废墟上,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和挥之不去的死寂气息。偶尔有海鸟飞过,也不敢停留,仿佛被这里的惨状所惊吓。
这天,一道冰冷的寒气如同无形的潮汐,从远方海面悄然蔓延而来。一个骑着黑色自行车的慵懒身影,踏着被冻结的海面,缓缓出现在司法岛的边缘。
海军本部大将,青雉,库赞,到了。
当他踏上司法岛那片焦黑的土地,看到眼前这满目疮痍的景象时,即便是他那万年不变的慵懒表情,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见在司法岛中央那片相对完整的空地上,火烧山、鼹鼠以及另外一位在屠魔令中幸存下来的中将,带着数千名神情疲惫但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海军士兵,将那座标志性的塔楼的废墟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在他们周围,还躺着更多因为伤势过重而无法动弹、不断发出痛苦呻吟的海军士兵,以及一些己经彻底扭曲变形、散发着焦糊味的军舰残骸。
而在那被重重包围的塔楼顶端,一道身影正懒洋洋地盘腿坐着,似乎在打瞌睡,对周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毫不在意。
青雉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塔顶的徐清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不紧不慢地看向下方刚刚抵达的青雉。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声音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调侃:
“呦,冰块脸,来了啊。”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