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穆亭蹲在苏拂衣的跟前,身上的暴戾气息扑面而来。@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记住,江濯雪只能由我动手,你……”
他的手掌在苏拂衣的脸上一下下拍打着,眼神阴狠。
苏拂衣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抓住崔穆亭的袖子,仰头质问他。
“你……是不是对江濯雪动心了?”
她的语气笃定不容置疑,看着崔穆亭的眼神无比坚定。
崔穆亭的身子一顿,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
“我警告你,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江濯雪清冷的脸庞,以及她嫁给自己后的点点滴滴。
江濯雪的那一抹倩影,如同水墨晕染一般,在脑海中洇开别样的痕迹。
崔穆亭面色阴沉,眼神如同淬了毒刀子一般,狠狠地剐在苏拂衣的身上。
“你不过是依附我一条寄生虫罢了,不要妄想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窥探我的想法。”
苏拂衣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恐惧。
崔穆亭一把揪住苏拂衣的头发,迫使她面向自己。
“如果你还想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就乖乖地在我身边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否则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_a-i/l+e·x^i?a*o~s_h`u_o~.\c¢o?m′”
苏拂衣紧闭双眼,她的脸上布满泪痕,秀眉紧蹙。
“我……我知道了,”苏拂衣眼角划过两滴清泪,随后低垂着头跪坐在崔穆亭的身侧。
在低头的那一瞬间,苏拂衣的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垂在袖中的纤纤玉手紧紧掐着,指尖深深地嵌入肉中。
崔穆亭对江濯雪的事情何时像今日这般关心过?
他这样喜怒无常的表现,分明就是对江濯雪那个贱人动了心。
苏拂衣对江濯雪的恨意此刻达到了顶峰,嫉妒啃噬着五脏六腑。
牙关咬得生疼,她死死攥住染血的帕子,胸腔里翻涌的妒火灼烧着理智。
苏拂衣眸中淬满杀意,恨意如毒蛇在胸腔游走,她唇角勾起阴冷弧度。
这一次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若不能一击必中,以崔穆亭的性子,只怕真的会把她折磨致死。
“拂衣知错,日后定会安分守己的,”苏拂衣的软着身子,水雾朦胧地望着崔穆亭。
书房内发生的一切,都被门外的一抹墨绿色倩影尽收眼底。
江濯雪嘴角勾着一抹讥笑,眼神流露着讽刺的流光。
她冷冷地注视着书房内的两人,随后转身离开。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
崔穆亭的回心转意让江濯雪胃中翻腾不已。
她冷笑一声。
喜欢吗?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更何况,前世今生,崔穆亭和她之间隔着侯府的三百多条人命。
父亲被污蔑通敌叛国,被掘坟鞭尸。
兄长遭敌军埋伏,殊死拼搏护卫到最后一刻,却被造谣带兵造反。
死后他的尸身还被悬挂城墙上,曝尸三日后丢与乱葬岗,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血债,又岂是那点虚伪情谊就能轻易抵消?
如今崔穆亭仅凭三两句甜言蜜语,便想要破镜重圆,简直痴人说梦。
江濯雪强压下心中的翻涌的滔天恨意,指尖不自觉地拽紧手中丝帕。
她推开卧房的门,面色陡变,在离开前她让青梅留在了这里。
可现在不仅不见青梅的踪影,就连窗台都被风吹开。
微风拂过,窗台发出吱呀的声响。
江濯雪手中捏着一根银针,面色凝重地看向黑暗的某一个角落处。
以青梅的性子绝不会让房中的窗台敞开,更不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江濯雪放缓步子,屏住呼吸,手中捏着的银针蓄势待发。
月光照射下,斑驳的树影层层叠叠地落在窗台上。
江濯雪眼眸一凝,手中的银针飞出去,定定地立在窗台上散发出银光。
“谁!”江濯雪冷声呵斥,手中再度拿捏着一根银针。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声,还未等她反应,一只大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
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江濯雪心中慌乱不已。
她的力量远不及此人的十分之一,若对方想要对她做出点什么……
江濯雪的面色瞬间煞白,她使出全力拼命的挣扎着。
手中的银针也在这一刻弹射出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