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虹说:“千里迢迢来到京市,不知道她们住在哪了,等她们出来问问,要是没有地方住,带她们回队里的招待所吧,实在不行,咱们家看能不能腾个地出来。”
看婆媳俩脏兮兮的样子,估计是没舍得花钱住招待所的。孙秉安心情有些沉重,嗯了一声。而这个时候,里头传来一声尖锐的嗓音——“不!怎么可能会没有得治了?不可能的!医生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儿媳吧,求求您!她不能死啊!她的男人是个英雄啊,你看,你看这是她男人的军功章!两个娃还等着她回家呢!您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啊!”孙秉安和包虹急忙奔到门口,就看到郑母跪在了地上,医生也吓坏了,企图扶她起来,一脸为难:“病人家属,不是我不想救,实在她已经是肝癌晚期,已经超出了手术切除的范围,没办法救了……”门口的包虹一听肝癌晚期,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想起了沈予欢的话。孙秉安正想进去安抚郑母,察觉包虹的异样,连忙把她搂过来:“没事,别瞎想!咱们还没检查呢!情况肯定不一样!”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包虹身子发软,找了椅子重新坐下来,让孙秉安进去安抚郑家婆媳。孙秉安匆匆安置好郑家婆媳,回来正好到包虹,夫妻二人就进入了诊室。医生询问症状,开了肝功能全套检查单。等待检查结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终于拿到报告单,两人跑回诊室递给医生。时间仿佛凝固了。孙秉安和包虹紧紧盯着医生的脸,连呼吸都屏住了,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等待着最终的宣判。终于,医生放下报告,抬起头。“包虹同志,”医生缓缓开口,语气沉稳而清晰,“根据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你确实不是胃而是肝问题,肝癌!”轰!夫妻俩的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