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里黯淡的光芒冲向外面。
乘今月望着暗里逐渐模糊的翩跹的红色衣摆,歪着头想了想,剑派?那她就当华山第一个练刀的人!
而此时的易雪清或许也没有想到,多年以后,这华山剑宗当真有一个凭着一把长刀闯出一片天地的女子,不过那是后话了。
“啊——”
易雪清刚从地牢出来重见天日,还没多呼吸两口新鲜空气,一只带血的胳膊连带着把剑从她眼前过去。
定睛一看,被砍下一条胳膊的少年口吐鲜血,已是站不稳,摇摇欲晃等待着将取他性命的下一剑。
不过可惜,剑没未砍下他的头颅,而是另一颗冒着热气的头颅带着血溅了他一身。比血还艳的红衣女子扯下死人的衣服随手扔给他:“去地牢吧,那里安全。”
四周来援的弟子见易雪清出来,前面还站着被砍了胳膊的弟子,纷纷红了双眼喊着挥剑冲她过来。那弟子见势不好,忙喊住手却已经来不及,几把长剑将近,却只见光影凌冽,残影消散,那红衣女子只用了三式就砍断了他们的剑。
几人惊愕之余,易雪清已收起长刀,回望着他们冷言道:“我现在没功夫跟你们打闹,剑没了就去地牢待着,照顾好你们同门。”
言罢,再去看她之时只见道道残影,长剑挥出之际随着血珠飞舞,招式凌冽,快影如电,诛杀之人皆是闯入的南教贼人。
此时此刻,他们才意识到那日被打了一掌被他们绑着走的女子是怎样的恐怖如斯。这般的武功甚至不输于身为华山第一剑客的大师兄,这不禁让他们反思,这人当时是被他们绑进地牢,还是自己走进去的?
随着冲进来的零散的南教杀手被自己一一诛杀,搏斗声,刀剑的相碰声越发集中在外面的华山山门,直觉告诉她,这冲进来的杀手那么少,定是有人在外面守住了山门。
山风猎猎,女子的声音也越发清晰。
华山山门前,一波又一波的杀手与山匪如潮水般冲向门口,刀刃带着着杀意割向前面女子,风吹过,卷起漫天飞雪,胜雪的白练裹挟着一把长剑,横扫大片,凌厉的剑风硬生生逼退了一波又一波人潮。
稍有片刻,一人大喝,所有人都停了手,额头裹着粗布巾的壮汉走出人群,收起大刀朝着女子稍一躬身,客气道:“苏掌门,我们今日上山所求不过一张死物罢了。并不想伤及华山弟子,交出东西就好,我们立马就退,苦苦支撑,你这又是何必呢?”
“呸!”苏雨当头就啐了他一口,骂道:“无耻之徒,你们这群山匪平日里在华山缩得跟老鼠似的,跑去别处烧杀抢掠。现在神气了?做着南教的狗跑来耀武扬威了?做梦!昔日你们进不来,今日也别想踏进一步!”
壮汉被唾了一口唾沫,不怒反笑,咧着大牙笑了笑,随即就是凌空劈向她一大刀,纵使寒冬腊月,壮汉双臂也裸露在外,手臂上的肌肉鼓胀,随着大刀一下一下击着长剑,犹如虬龙缠身。十余招过去。大汉被白绫死死缠住,却是不慌不忙。
暴喝一声,大刀嘶吼出笼扯破白绫,苏雨受击连连退后,鲜血从嘴角滴落雪地,泛起一抹红色。
壮汉见此哈哈笑道:“听闻苏掌门自十余年前护山重伤,一直不愈,看来是真的了。哈哈哈哈哈,你命今日到头了!”
铛——
浮光掠影,点点白光泛过,刚劲的长刀挡在苏雨面前,抗下这致命一击。壮汉愣神之际,女子当胸一脚就已经狠狠把他踹出去几丈有余。
壮汉站住身,咬牙吐了口残血。山门前,烈烈寒风吹得红色的衣衫鼓鼓作响,红衣乌发的女子手持长刀,眉目凌厉,长身玉立矗在华山山门前。
壮汉眯起了眼睛,从未见过这号人,问道:“你是何人?”
“浮洲,易雪清。”
“易雪清,你怎么在这?”苏雨捂着胸口,强忍着血气翻腾,站起身来看着她。
易雪清回头,打量了她一二,一把扯过她送给后面弟子扶着:“不出来看着你死吗?晨云落呢,华山有难那混蛋跑了不成。”嘴上虽是这样说,但眉目间担忧难掩,依她对他的了解,这人可是为华山付出了整个青春年华,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弃之不顾?莫不是被困到了它处?
这时,扶着苏雨的小弟子说道:“南教卑鄙无耻,绑了我们下山的弟子引晨师兄他们去谈判,却偷偷上山来屠我们抢藏宝图。”
原来如此。
“确实恶心。”
“易雪清。”苏雨撑着身子,看着挡在他们前面的女子疑惑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南教的妖女逃出地牢不帮着从里面被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