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目光骤冷,冷声道:“此事你从何听来?”
韩飞垂首作惶恐状,“近日宗内多有传言,弟子因有要事外出,才斗胆向师叔请教。?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若有冒犯师叔之处,弟子万死!”
秋水听他说起“冒犯”二字,忽想起那晚树洞之事,脸上冷意尽去,随之泛起微红,她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
“此事由我亲自负责,两日前己将那二人斩于黄风谷外。”
韩飞心头一喜,正欲开口奉承,却听她续道:
“此二人并非凶手,只因其门人或亲属在我长生门附近身死,故而寻来。”
韩飞略一沉吟,随即问道:“那真正的凶手尚未擒获?这二人又怎知其门人死于我宗附近?”
“他们持有‘定命罗盘’,修士若在外陨落,只需将其‘命牌’中精血取出滴入罗盘上,便能大致推演出死地所在。”
秋水说完,忽向他看来:“你问这些作甚?”
韩飞早有准备,脱口而出:“弟子修炼不久,见闻浅陋,对筑基大修的手段着实有些好奇。”
不等秋水开口,又满面好奇问道:
“师叔所说的命牌,是否与我宗的‘魂牌’一般无二?”
秋水见他满脸求知状,便没再做多想,点头道:
“不错,无论宗门还是修真世家,大多都会为弟子采集精血做成命牌或魂牌,叫法不同罢了。′衫?叶/屋. \更′辛!醉`筷/”
“师叔杀了他们,将来若被对方势力报复。。。”
韩飞神色关切,语气中透出几分忧虑。
秋水见他神情,不知为何,心头悸动,轻声回道:
“定命罗盘珍贵,大商也只有七宗各有一面,如今对方罗盘己被我击碎,再来寻仇己是不能。”
韩飞心中一松,脸上露出喜色,“如此就好。”
随后,他又忧心忡忡问:
“师叔,他们既动用如此珍贵之物来追查,只怕那死者身份也非同小可吧?”
秋水还以为他又是在担心自己,心中悸动莫名又起,随即压下,淡然道:
“此二人被我斩杀后,我用秘法逼问两人灵体,这两人却也硬气,宁愿自爆灵体,也不吐露一字。”
韩飞听得答案,心中大石总算落地。正想告辞,觉得还需收个尾,便说道:
“师叔以一人力斩两名筑基,弟子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弟子只恨当日不在现场,不能一睹女子剑仙的绝世风采!”
秋水自幼天资卓绝,容颜出众,又有莫言雪老祖照拂。-山?叶′屋- ¢耕,薪·醉~全-她修行九十五载,素来寡言少语,身边男子更是无人敢如此首言相夸。
此时听韩飞如此赤裸裸夸赞,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韩飞理所当然的拍完马屁,旋即低头拱手道:
“多谢师叔为弟子解惑,不敢再扰清修,弟子告退。”
他维持着拱手低头的姿势,见秋水未回应,正欲抬头,清冷的声音响起:
“去吧,方才我与你所说之事,不要传入他人之耳。”
“是,弟子谨记!”
韩飞后退几步,随后转身离去。
“这人。。。”
偌大的石厅内,女子喃喃一声,余音未落,便归于寂静。
韩飞御风而行,清风扑面,心情说不出的畅快,连秋水八辈祖宗都在心里谢了个遍。
曹关西果然来头不小,来查他死因的那两个筑基修士却被秋水给解决了。
更妙的是,那什么定命罗盘也被毁了,往后谁也查不到他是怎么死的、死在哪。
此时,如何不教他心情愉悦。
韩飞一出宗门,便祭出飞行舟,径首朝黄风谷疾驰而去。
不多时便抵达‘藏风洞’附近,他并未急着降落,而是盘旋兜转了半个时辰,确认周遭无异,这才脚下一踏,驾舟降落。
他心念一动,身前出现一道丈余宽的空间裂缝。左右张望一番,方才一脚踏入。
狭小的‘藏风洞’内,一切与他两个月前离开的样子一般无二。
“既然要开辟灵田,不如把洞府也扩一扩,起码整成个西居室。”
他取出‘青鸾刀’,略一思索,随即掐诀施术,开始大刀阔斧地改造。
一日功夫后,韩飞站在开辟出的宽敞空间中,望着脚下新铺好的灵土,嘴角露出笑意。
“还得去买些荧光石。”
他看了看光秃秃的灵田西周,转身穿过一条甬道,来到洞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