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死于此次杖刑下。”元惜昭道。
崔太医摇了摇头,叹道:“要说这禁忌根源,还是和你脱不了干系啊……”
就如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水中,泛起涟漪无限,元惜昭已有所猜测。
“陛下幼年早产,太医院很是费了番力气才保陛下体质强健与常人无异,但塔雅一事,实在是伤身伤心。”
温承岚在塔雅伤重之事当年视为机密,但当年宫中都暗传元氏嫡女,于私,罔顾陛下深情,于公,搅动塔雅风云生战。至于失踪,必是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回京,甚可能叛逃去西戎了。
崔栉看着元惜昭,按理该说出些责怪之言,可他亲眼目睹了当年元惜昭是怎么不眠不休陪着温承岚,又冒着性命之危一身双蛊,他虽不知全貌,但也想其中必有隐情。
说到蛊,他更是说不出这责备之言,要说罪魁祸首……
崔栉苍老的语气中多了惋惜和慈祥,“陛下登基事务繁杂,身体恢复难以万全。而清醒后,除了处理政务,陛下就找丢失一天青色锦帕和一流云纹金匕首,陛下天人之姿又才上位,宫中女子无不欲动,宫中禁兵,一时各式天青色锦帕应接不暇无时无刻不出现在陛下面前。”
元惜昭心下发虚,温承岚所寻,不就是她当时救他时凭着私心,也不想温承岚睹物思人更加愤恨而收下的两物。
雾霭远山和那一角红豆的锦帕是不擅女红的她绣的,匕首也是她找名匠定制的,就连上面镶嵌的晶石也是她亲自挑选的。
真是二物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此刻那昔日染透温承岚血的锦帕和匕首都静静躺在元惜昭暗格里。
这样定制之物,别说宫中,就是全天下也难找相似的啊。
“后来呢?阿岚……现在是陛下才对……”元惜昭翻身侧坐着。
崔栉继续道,“陛下心中有结,次数多了不免失控,一律严惩了有心争宠众人,无一人好下场。自此宫中渐传为天青色锦帕是陛下的禁忌。”
听到“陛下心中有结”,元惜昭手指不由蜷紧。
“崔太医,陛下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