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掺着她血的粥。”
“两年的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皇兄怎么还?”
他轻点了温承岚手上的血迹,带着病态玩味一笑,“反正皇兄腿已经废了,这双手……嗯,皇兄自行挑断了手筋,便当还了,如何?”
他故作无辜,“扯平了,也方便弟弟我早点找玄邬出来去救元惜昭不是。”
温承岚耳间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温晏说元惜昭为转移同生蛊两年来日日放血。
拖着无力的双腿,留了一路血迹,费了半条命爬上来,温承岚始终目光如炬。
却在此刻瞬间黯淡下来,眼神空洞,陷入深渊中。
是他该死……
没有他,元惜昭远不用受那么多罪。
他说了会护她一世长安,到头来,伤她最深的乃是他自身。
“你说到做到。”
他咬牙一手撑着侧过身,取下藏在衣襟内防身的鎏金匕首,锋刃没有丝毫犹豫,就要朝着青筋出刺下!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苍老,陌生又带着生疏的呼喊传来。
温晏与温承岚都顿时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是一位老者,只是花白的头发蓬乱不堪,甚至还有些零碎的杂草,长须亦未经打理,穿着市井最常见的粗布衣。
长眉斜飞入鬓,眼眶深陷,眼角虽有皱纹,但眼神精亮,鼻梁直挺,不难看出过去风华俊朗的痕迹。
温晏显然没料到玄邬会主动出来,语调都变了,“玄邬?你怎敢出来!你一出来,那药就功亏一篑了,你不想她回心转意了?”
玄邬转了转眼珠,“黄口小儿,你可知圣蛊是什么?我南疆圣女有难,我怎能坐以待毙。”
“请玄邬族老……咳咳,下山。”
温承岚朝着玄邬的方向,用尽力气,艰难说道。
玄邬目光下移,见蜷缩在地上全身到处沾着血的身影,不用多看,便知道他双腿是废了,还一路爬上来。
他眉头一皱,“温晏,你也太狠毒了,都这样了,还要人家挑断手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