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得很是波折。
缪朵猛然抬头,看着眼前之人,眼眶湿润起来,“族老……终于见到您了!”
“一言难尽。”
缪朵走到玄邬面前,行了南疆的礼节,“我本意先将元姐姐炼为药人,以保她生命力消耗最小,得以续命。但她反抗意识过强。”
“危急之际,只好给她服了圣蛊,如今只剩一日,还请族老全然激发圣蛊之力。”
听到炼为药人,玄邬下意识看向桂三,却见桂三平静如水,好似真没有任何在意之处。¨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玄邬听明时限,面色肃穆,“那便开始,留下缪朵,你们都出去。”
“玄邬族老……我要留下。”温承岚一进来,目光便没离开过元惜昭。
厚厚的裘衣暂且遮盖了他内里的狼藉,看着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
!玄邬点头,“嗯,你是该留下,我有话和你说。”
都知时间宝贵,其他人不多言,出去等着。
桂三走出去前,转身看了眼玄邬,“多谢玄邬族老。”
嘴上说着谢,语气中却不乏有警告之意。
玄邬心头一酸,“你放心。”
冰室中只余玄邬、缪朵、温承岚三人。
玄邬望着温承岚认真道:“你可知,她醒来会忘了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情感之人,而激发圣蛊,她的七情六欲皆会被压制,她若强行生了七情六欲,便会被反噬,经历噬心之痛。”
“也就是说,她很可能会忘了你,即便记得……”
玄邬话还未说完,温承岚便坚定回道:“无碍,我只要她活着便好。”
他眸光流转,“她摆脱我,乃是极好的……”
尾音发颤,到底泄露了他翻涌的心绪。
“南疆蛊术无双,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定会意外之时,能否有法子让她不受反噬之痛。”
玄邬看着温承岚,越发觉着不可思议,怎么会有人明明知道对自己没任何好处,还一心付出,什么都在所不惜。
玄邬有些好奇,他能做到何种程度:“圣蛊反噬无解,但可转移他人之身,你可替她受罪。”
“那便是极好的,烦请族老运作。”温承岚连声应下,眼底是发自内心的欣喜。
玄邬挑眉,“你确定?日后她若起了心念,大喜大悲或是其他,你皆会受噬心之痛,非常人能忍。”
缪朵全程听着,心里颇是矛盾,没有说话。
温承岚注视着元惜昭,“我这副残躯,也就还能为她有这点价值了。”
“我只愿她安好。”他目光落在元惜昭身上,
“只愿她之苦难皆应于我身,我之幸免皆傍于她身。”
“于她,我万死不辞。”
缪朵神色复杂看着温承岚,心中多了几分惋惜,若单论对错,似乎论不明白。
只是过错,终究便是错过……
玄邬轻叹一声,“要是老夫从前有你这个觉悟,该多好。”
玄邬冲着缪朵点点头,“开始吧,圣女护法,如他所愿。”
自从以为元惜昭身陨后,温承岚一直浑浑噩噩,此刻亲眼看着,亲身经历着救元惜昭回来,他才对世间恢复了实感。
一番动作结束后,玄邬就地盘腿调理了浊息,不多时睁开眼,“好了,要不了一炷香,她便会醒来。”
温承岚正不动声色忍着痛,一天一夜滴水未尽,一身的伤口,他还能坐着全靠意志支撑。
凭着一股想见元惜昭的心念强撑着。
他心里知道她该走了,他不该出现在元惜昭面前,可只觉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眷恋不已,始终未动作。
“元姐姐!”缪朵惊喜的呼声传来。
他亦第一时间看到那灿若星辰的眼眸微微一颤,缓缓睁开,元惜昭不习惯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明媚的眉眼在冰晶衬托下格外精致动人。
温承岚心中一慌,手足无措转着轮椅背过身去,要出去,地面都是冰晶,难免阻碍轮轴滑动。
元惜昭听到动静,便最先望去,她不明所以,一阵恍惚,不知身在何方,而周围三个人,她就认识一个。
她揉了揉眉心,“缪朵,我这是怎么了?这是哪?”
平淡如水的声音一出口,她略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清道不明。
听到久违的声音,缪朵欣喜若狂,张开双臂抱住元惜昭,带着哭腔,“元姐姐,你病了,睡了好多天,不过找了玄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