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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圣蛊影响,她并没意识到她的这些“想知道”,说为关心、担忧和在意更为恰当。
她不好再问,但也没走的意思,好似只要看着面前这人,心里就舒服不少,能有个实处。
奈何不如她愿,取药回来的廷阳敲了敲门,“公子,该服药了。”
见温承岚没有其他意思,元惜昭起身推开门。
廷阳定睛一看面前是谁,像是见了鬼一样惊讶道:“你怎么在这?”
过后又觉自己言语过于随意相熟,补充了一句,“元姑娘。求书帮 勉肺悦独”
元惜昭还想问他怎么在这呢,瞥见他抬着的汤药,不想耽误温承岚服药,便没有多说:“恰巧路过。”
!廷阳嘴角一抽,这也太恰巧了,当然,他更多是关心温承岚,他有意错身去看温承岚。
却见元惜昭身后,温承岚正目光柔和地望着,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意。
好久没有见过温承岚真心实意的笑了,廷阳决定不追究元惜昭怎么会出现在这的事。
待廷阳进去,元惜昭转过身去,温承岚面上的笑意全然不见了,只有眼神中还带着未褪完的余温。
廷阳亲眼见过那衣料撕扯开,温承岚的手伤得重,他自然执勺要喂温承岚喝药。
觉察到廷阳的意图,温承岚微微抿嘴,抢先用双手接过药碗,黝黑的汤药微微晃动着,他极力忽视伤口的裂痛,控制好手上的力道,仰头一饮而尽。
廷阳愣了一下,即刻接过药碗,转瞬便知道是何故。
元惜昭闻着浓郁的药香味,光是闻闻,她都能想象到其中的苦涩。
看温承岚喝得这般干脆,她自然开口:“不苦吗?”
自以为元惜昭死了,祠堂那一夜后,温承岚本就尝不出什么味道。
若说苦,在那之前,他饮过的药数不胜数,习以为常也不会在意苦不苦了。
元惜昭这样一问,温承岚一时倒不知如何说是好。
廷阳放好药碗,“苦不苦,姑娘下回尝尝便知。”
“好啊,下回记得取两份。”元惜昭没多想,她是真的想尝尝。
一个敢说,一个敢答。
温承岚沉下声,“廷阳,莫要玩笑。”
廷阳暗自低头,他也没想到现在元惜昭会这样答。
他又对元惜昭道:“习以为常,并不觉苦。昭昭也别乱应下,这药怎是能随意乱服的。”
习以为常……落在元惜昭的耳里,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是他经常都要喝药吗?除了伤,身体还不好吗?
方才只是随口一说,现下她倒真想尝尝那习以为常的苦是什么滋味了。
廷阳听着温承岚唤元惜昭为“昭昭”,又是一惊,他就没在几个时辰,这是……
元惜昭转移话题,看着廷阳,“差点忘问了,廷指挥使怎么在这?”
元惜昭听到了廷阳称温承岚为“公子”,廷阳不是宫中的指挥使吗?与温承岚有什么干系。
元惜昭越发好奇温承岚的身份了。
廷阳就知道多半会有这么一问,他从容道:“我与温公子是旧相识。”
氛围过于醉人,温承岚警醒可不能露了馅,“廷指挥使是我的友人,他来云川办公,便来看看我。”
元惜昭走近温承岚几步,坐回到他面前,“友人,那我与公子算不算友人了?”
廷阳脸色难平在一旁看着元惜昭,这人醒来后,好似性情有所变化,不过也可能过去他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温承岚袖间的手一紧,他看着眼前朝思暮想之人,认真地点了点头,“自然算的。”
元惜昭面无表情继续说着,“既然如此,我便也能常来看看公子了。”
温承岚心漏跳了一拍,眼中的星光灿烂。
明知元惜昭不可能对他起来心念,他还是有一瞬间的沉溺。
元惜昭的话不经意间直戳心扉,她说她要常来看看他,天知道,他多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哪怕哪怕只是单纯的看着她。
见一句话给面前之人说沉默了,元惜昭反思起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莫名其妙。
她不能放任自己这般下去,她起身,“公子好生休养,族中还有事宜,我先告辞了。”
没等元惜昭话说完,廷阳已默默把门打开了。
“你能。”
元惜昭脚都要迈出半步了,听见耳后传来的声音,想了想温承岚是在回她前一句话,意思是她能常常来看她。
她转头不经意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