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昭昭从何听闻。_j!i′n*g·w,u′x·s+w~.¨c_o,m*”温承岚薄唇轻抿,“不会冒犯,昭昭是我的友人,自然不同。”
温承岚朝着一侧颔首,指向那处,“昭昭坐去那里。”
元惜昭转头才发现,一夜之间,这玉兰树下置了一方有靠背的软椅,温承岚行动受限,肯定不是他会坐的,显然是为她准备的。
在此之前,其实元惜昭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总是半蹲着和他说话。
她只是单纯想看清温承岚的全貌,也想让他能毫不费力地看清她的全貌。
没想到温承岚会那么细心贴心准备,元惜昭坐到椅子上,只觉这椅子比她院子里专门定制的任何一把都舒服。
坐定后,元惜昭只是静静望着温承岚,圣蛊在身,她也没有无所适从的感觉。
她想来就想来了,至于到底有没有什么话要说,有没有什么事要做,她是通通没有想过的。
她的眼神飘忽在温承岚和他身后的玉兰花两处,暗自比较着,也比不出什么结论。
元惜昭没有开口,温承岚便也静静地看着她,好似回到了幼时。
他们常常是在一处的,即使什么也不干,也自得其乐。
“你今日不看书册了?”不知过了多久,元惜昭开口问道。.k?a\n′s¨h+u\w_u~.?o′r*g\
温承岚柔声:“有你在,不急一时。”
要是寻常人听到这句话,自然会多思多想其中深意,大有“有你在,我便只看你”之意。
可惜元惜昭没有那么多情绪,她理解的就是表面意思。
只觉传闻果然是传闻,宁归悦说得并不准确。
明明温承岚就很愿意有友人作陪,看书也是因为没有什么人来找他,他不良于行,定也不愿自己随意出去。
元惜昭觉得心里酸酸的,没错就是那种想吃了缪朵故意摘的酸野果的感觉。
她好似又突然想到为何她想来见温承岚,因为见他总能带来新奇的感受。
像是冰面上会起来裂痕,会融化,会花开,又吸引来一群鸟兽在这一方毫无生机冰冻之处多了不少喧嚣。
心里传来一阵钝痛,温承岚轻咬了下唇,生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元惜昭还沉浸在温承岚刚刚说的话,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公子确然不用日日看书册,以后,我会常来看望公子。”
温承岚毫不在意心头的疼痛,听到元惜昭的话,甚至生出几分蜜意。
二人随意闲聊着,一个忘记前尘,一个抛下了其余所有……
温承岚微微仰面,看着满树玉兰花间透下的光隙,他到此刻才发觉原来今年的春光是如此得动人。`1′4~k¢a·n¨s~h!u!.,n+e!t·
没过多时,门外再次传来了敲门声,元惜昭还是不让温承岚动作,快步向门口走去,“是我提前叫的人。”
温承岚联想到元惜昭说过要多给他安排人来照顾他,瞬间他就想好了数个理由准备推辞。
在宫中,他便不喜多人看照,不喜别人近身,何况现下在元氏,在元惜昭的面前。
没想到想好的理由一个没用上,外面三个侍从都是提着食盒进来。
元惜昭发话,“放里屋,外面有风,迎风吃食伤身。”
三位侍从鱼贯而入,陆续而出,“族长,都放好了,可要留人布菜。”
“无须,多谢,你们回去吧。”元惜昭回道。
待他们走后,元惜昭又去推着温承岚往里去,“都要过午时了,我让人送了好吃的来,我们一同用膳。”
满桌玉盘珍羞,不乏有很多清淡的药膳,不过元惜昭有意嘱咐菜品要精而多,量要少,以免浪费。
自元惜昭见过温承岚“第一面”,就觉着他过于瘦了,所以提早吩咐好,做了打算要与他用膳。
从前在东宫,他们几乎日日每餐都在一起,后来在宫中认出来她,也想方设法的与她一起。
不知不觉中,他们好久没在一起用膳了。
温承岚生出几分期许,唇角牵起一抹浅笑。
事实证明,确实不用额外留人布菜。
元惜昭惦记着温承岚手有伤,有条不紊地为他盛了鸡汤,又循序渐进给他夹菜。
“这是山药红枣泥,还有这芙蓉羹……你尝尝。”
元惜昭一边夹菜一边说着。
而温承岚也没有闲着,他默默取了清蒸鲈鱼鱼腹处最嫩的几块肉。
细细将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