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被侍卫眼疾手快扶住。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更坐实了姜家欺负人的罪名。

“这姜家也太不是人了，自己的女儿都要这样子求着才可以拿到嫁妆！”

“说不定省下来的钱都是拿给小的那个女儿，你看姜瑛小姐日子过的多滋润，又是学古琴又是练书法的！”

听着街道上老百姓的议论，姜父觉得自己脸都要被丢尽了，青一片白一片的。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脑袋砍掉！”他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吼道。

而老百姓们都怕殃及鱼池，都不敢做停留了，立刻撒腿就跑。

马车里姜黎便一把扯下刻意弄乱的假髻，揉着发酸的膝盖。

虽说方才在姜府门前的“表演”，但跪是真的跪啊，晒也是真的晒。

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好，她都已经拿到了姜父给的票据。

接下来，那就是等着数钱了！

“银杏，把今日姜府门前的事，添油加醋地传出去。尤其是姜老爷子被逼着写嫁妆字据那一段，务必要传到宫里的每一个角落。”

说这段话的时候，姜黎似乎还感觉姜父那黑着的脸还在面前一样，乳腺都觉得通畅了。

银杏眼睛亮晶晶地点头，活像只护食的小兽：“奴婢这就去！保准让全京城都知道姜家怎么欺负您！”

姜黎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暗自思忖，有这样忠心又机灵的丫鬟相助，干什么都得心应手。

不怕熊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与此同时，姜府书房内，雕花木门被拍得震天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拍碎。

姜父一脚踢翻痰盂，青瓷碎片四溅，溅得武姨娘尖叫着跳开，脸上满是惊恐。

姜父此刻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怒目圆睁，砸完了痰盂还不解气，还要抓起案头的账本狠狠砸过去，纸张漫天飞舞。

“老爷息怒啊！”

武姨娘哪里见过姜父这么生气，这几天他几乎天天都在生气，气得脸都红了，吓得她这几天都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了什么下一秒就要被骂了。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女！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咱们笑话！嫡女当街讨嫁妆，我这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他的声音如惊雷般在屋内炸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武姨娘捂着被纸角划伤的脸颊，心里又委屈又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