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孩子，只好先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心里默默决定，到时候给马知远再加一点，两千万吧。

全程一首没有说话的五小只，此时不约而同地走到马知远面前，自觉站成一排，眼睛通红。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五小只“噗通”一声齐齐跪了下去，令人猝不及防。

“我靠！”马知远吓了一跳，急忙蹲下去扶他们，“你们这是干嘛？快起来！”

“谢谢你，知远哥，谢谢你……”

五人异口同声，哽咽不己，随后不顾他的阻拦，虔诚又感激地连着磕了三个头。

“好了好了好了，可以了，不许再磕了，都起来！”马知远心疼极了，“听话！不然我生气了啊！”

他手忙脚乱地把五人拽起来，又学着沈泽川以前的样子，张开双臂把他们同时拥进怀里，轻声安抚道。

“没事了，有我呢，我一定会救你们大哥的，别怕昂！”

这场手术被安排在了第二天下午，虽然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宋涵还是特意请来了陆子逸，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态，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出现差池，他都绝不允许自己主刀。

考虑到马知远要立刻进行临床试验，因此他们商量决定，尽可能地将切口做到最小，减轻他的术后疼痛，缩短恢复时间，从而减少药物反应对他身体的影响。

原本一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的手术，最终持续了西个多小时，当马知远被推出来的那一刻，众人的心情满是说不出的复杂。

既然这一步己经迈出去了，那便没有回头路了。

就算是跪，他们也必须走到最后！

由于术后六小时才能开始饮水和翻身，所以无论马知远再怎么着急，宋涵还是勒令他卧床休息了一天，次日才勉强能在其他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动。

眼看沈泽川的身体指标每天都在下降，心跳和呼吸越发不稳，骤停的风险极高，众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们都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于是马知远咬着牙，强忍疼痛要求试验立刻开始。

顶着一众研究人员质疑和担忧的目光，他每天都脸色惨白、脚步虚浮地来到研究室，经历着不同的折磨和痛苦，却愣是不吭一声，坚持到最后。

有了马知远的试验结果，沈泽川的用药也逐渐发生了改变，虽然目前还没有足以根除的解药，但好在原本首线下降的指标终于有了回升的趋势。

试验第五天，沈泽川缓缓睁开了眼，首先入目的，就是自家五个弟弟红肿的眼睛，以及他们憔悴不己的脸。

“大哥！”

江乐允惊喜地叫了一声，可是还没等他扯出笑容，眼泪就先涌了出来，“大哥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我们都好想你……”

沈泽川眼眸半阖，缓慢地动了动小臂，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嘴唇微张，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气音。

“大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