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的虚影带着金色的纹路,“谁让你自作主张!我不准!” 她扑过去抓住秦逸透明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四象虚影突然钻进血井,青龙的利爪撕裂黑血,带出无数细小的血珠;白虎的獠牙咬碎血掌,发出 “咔嚓” 的脆响;朱雀的火焰灼烧符文,符文在火中发出凄厉的尖叫;玄武的龟甲护住秦逸和楚瑶,挡住飞溅的血污。“四象?逆!” 楚瑶的精血顺着指尖流入秦逸体内,染红了他的手腕,金色魂契纹路突然倒转,像逆流的江河奔涌不息,“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少了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逸的魂契纹路在楚瑶的精血中重新凝聚,他看着她决绝的侧脸,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草药香,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的泪光。“真是…… 霸道的丫头。” 他的手掌覆盖在楚瑶的手背上,两人的血液交融处,金色光纹与四象虚影合为一体,化作旋转的太极图,“魂契?共生!”
太极图在血井中炸开,金色与青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撞碎了道观的屋顶,瓦片 “噼里啪啦” 落了一地。血井中的黑血突然倒流,那些漂浮的眼珠纷纷炸裂,发出 “噼啪” 的脆响,像爆鸣的鞭炮,黑血溅在脸上,带着黏腻的触感。老道的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被光芒扫过的地方,黑气迅速消融,露出里面的白骨,白骨上还残留着未烧尽的布条,散发着焦糊味。
“不可能!” 老道的声音充满惊恐,黑气剧烈翻滚,“邪器怎么可能被压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是……” 他的话没说完,拐杖突然插进地里,地面裂开无数道缝隙,涌出更多的黑气,像煮沸的墨汁,“我不甘心!”
林墨趁机拖着秦雪冲到井边,秦雪的圣力与太极图呼应,在秦逸和楚瑶周围织成光茧,光茧上的银纹像水波般荡漾。“快拉他们出来!” 林墨的断剑插在井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肋骨断裂的地方传来剧痛,让他说话都带着颤音,“阵法快破了,这地方要塌了!脚下的石板都在发烫!” 他的脚下,青石板已经开始碎裂,裂缝中冒出黑烟,带着硫磺的味道,呛得人咳嗽不止。
秦逸和楚瑶在光茧中缓缓升起,两人的身体被金色光纹缠绕,像两棵缠绕生长的古树,密不可分。楚瑶的四象虚影在光纹中游走,为秦逸修补着消散的身体,触碰到他皮肤时,金光就会亮起;而秦逸的魂契之力则渗入楚瑶体内,彻底清除了邪器的残留,像春雨滋润大地,让她的脸色渐渐红润。
“结束了。” 秦逸低头看着楚瑶,她的脸颊恢复了血色,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像熟睡的婴儿。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充满了温柔,“我们…… 都活下来了,我说过的。”
老道的黑影突然爆发出最后的力量,黑气凝聚成巨大的拳头,拳头上布满了细小的眼睛,砸向光茧时带起呼啸的风声。“一起死吧!” 他的吼声中带着疯狂和绝望,唾沫星子从黑气中飞溅出来,“血煞盟不会放过你们的!总坛的大人会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拳头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着而来,空气都被压缩得发出呜咽,让人喘不过气。
林墨和秦雪同时扑向光茧,林墨的雷光与秦雪的圣力合为一道银蓝相间的光盾,光盾上的纹路像闪电般游走。“想动他们,先过我们这关!” 林墨的身体因用力而颤抖,肌肉贲张,嘴角溢出黑血,却死死咬着牙,不肯退让半步,“有我们在,你休想伤他们一根头发!”
光盾与拳头碰撞的瞬间,整个清虚观轰然倒塌,烟尘弥漫,遮天蔽日,呛得人睁不开眼睛。当烟尘散去,血井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有金色的光纹在闪烁,像一颗埋在地下的星星,忽明忽暗。老道的黑影彻底消散,只留下一根生锈的拐杖,拐杖头的骷髅眼眶里,还残留着一丝红光,像不甘的眼泪,慢慢熄灭。
秦逸抱着楚瑶坐在废墟上,金色魂契纹路在他手腕上缓缓流转,虽然微弱,却稳定如常,像一条安静的小溪。楚瑶的四象虚影在他肩头打盹,青龙的胡须偶尔会蹭到他的脸颊,带来一丝痒意。林墨靠在秦雪怀里,腰间的伤口已经不再发黑,秦雪的圣力正在缓慢治愈他的伤势,像温暖的阳光驱散寒冷,让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
“我们…… 赢了?” 林墨的声音还有些发懵,他看着周围的废墟,断壁残垣间还冒着青烟,像一场噩梦初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秦雪望着深坑中的金光,圣瞳中闪过一丝担忧,她轻轻抚摸着林墨的后背,帮他顺气:“血煞盟的总坛还在,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她的手指拂过林墨的伤口,那里已经开始结痂,硬硬的触感让她安心,“但至少,我们暂时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