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羽毛在黑暗中划出明亮的轨迹,照亮殿前广场的诡异景象——数百根黑色石柱倒在地上,柱顶嵌着的浑浊晶石里,眼珠虚影正滴溜溜转动,与青云山挖出的左眼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更深,像泡在血里的玻璃珠。
“是魔神的七窍!”林墨的雷光剑突然指向殿门,那里的石雕眼眶空空如也,残留的黑气凝成细线,与海中藤蔓相连,像无数条黑色血管,“难怪魔煞拼了命要凑齐七器,他想在这儿把魔神拼起来!”楚瑶的青龙虚影撞开殿门,青铜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惊起无数黑色飞虫。那些虫豸撞在龙鳞上,立刻化作墨汁般的液体,却在滴落前突然凝固,变成细小的邪器碎片,扎得龙鳞“叮叮”作响。“殿里的魔气浓得化不开,”她的红绸缠上根悬在半空的锁链,上面挂满修士骸骨,指骨还保持着抓挠的姿势,“这些锁链是用七大宗法器熔的,你看锁扣上的云纹,跟青云宗藏经阁的锁链一个模子。”秦逸的邪器长剑劈开迎面而来的黑雾,金色光纹在大殿中央凝成阵法。地上的符文突然亮起红光,将四人围在中央,无数张人脸从符文里钻出来,嘴唇翕动着发出凄厉的哭喊——那是被献祭修士的残魂,他们的五官正在被魔气扭曲,鼻子变尖,眼睛凸出来,渐渐变成魔神的模样。“是锁魂阵的最终形态!”秦雪的圣力流苏织成银网,将最靠近的残魂轻轻托起,那是个穿百草谷服饰的修士,胸口还插着半截药杵,“这些残魂还没完全糊涂,他们在示警,你看他手指的方向,是殿顶的雕像!”林墨的雷光剑突然射向殿顶,蓝电在魔神雕像的眉心炸开。雕像的左眼突然睁开,射出道红光,“唰”地扫过秦逸的光翼,金色羽毛立刻焦黑了一片,散发出烧焦的羽毛味。“它能看见我们!”他的雷灵根顺着石柱蔓延,在雕像脚下炸出蓝火花,把地面烧出个黑窟窿,“这些石柱是阵眼,砸了它们就能破阵!”楚瑶的麒麟真火顺着锁链蔓延,烧得骸骨发出“噼啪”的响声,骨缝里渗出的黑汁在地上汇成细小的溪流,流向雕像底座,在那里积成个冒着泡的小水洼。“这些汁液在激活雕像,”她的青龙虚影咬住根锁链,龙爪用力撕扯,却被链上的邪器碎片划伤,龙血滴在地上,立刻被黑汁吞噬,“快让秦雪净化这些骨头,它们在给魔神输血呢!”秦逸的邪器长剑刺入最近的石柱,金色光纹与柱顶的晶石激烈碰撞。晶石突然爆开,黑色雾气化作只磨盘大的耳朵,耳廓上还长着细密的黑毛,对着四人发出刺耳的尖啸。秦逸的光翼被震得剧烈颤抖,羽毛上的光纹都黯淡了几分。“是魔神的左耳!”他的金色魂契突然飞出,贴在雾气上,光纹像张网把尖啸声罩住,“它能把声音变成刀子,别说话!”秦雪的圣力流苏突然散开,银白光芒笼罩整个大殿。被净化的残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光纹之中,让阵法的金光更盛,把黑气逼得节节后退。“这些残魂在帮我们!”她的圣瞳亮如白昼,看见雕像的七窍都在微微颤动,鼻孔里喷出细小的黑烟,“右眼的位置是空的,魔煞还没找到对应的分魂!”林墨的雷光剑劈开第三根石柱,蓝电与爆出的黑雾相撞,在半空凝成只巨大的鼻子,鼻孔里垂下的黑毛像无数条小蛇。黑雾中喷出股腥甜的气息,闻之令人头晕目眩,秦逸的光翼突然剧烈扇动,金色光芒形成道屏障,将气息尽数驱散。“是魔神的鼻窍!”他的邪器长剑指向气息来源,“它在放迷魂瘴,林墨用雷灵根护住大家的识海!”楚瑶的红绸缠上雕像的脖颈,麒麟真火“腾”地燃起,烧得石屑纷飞。雕像的嘴突然张开,里面涌出无数黑色藤蔓,根须上的吸盘死死咬住红绸,“滋滋”地吸着火焰,把火苗一点点扑灭。“是嘴窍!”她的混沌诛魔剑刺入雕像的下颌,剑刃被吸得微微发颤,“它在吞灵力,秦逸快用邪器吸它的魔气!”秦逸的邪器长剑刺入雕像的嘴中,金色光纹与黑色藤蔓激烈对抗。那些藤蔓在剑光中迅速枯萎,却在消失前突然炸开,散成无数细小的魔影,像群黑色的马蜂扑向殿外的楼船。“阿珠!”他的光翼突然展开,带着三人冲出大殿,却看见海面上的藤蔓已织成巨大的网,把楼船裹成个黑粽子,网眼里还在渗出绿汁。林墨的雷光剑在海面炸出电网,蓝电将靠近的藤蔓尽数劈断,焦糊的气味混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e~8¢z`w?.¢n.e~t^阿珠抱着雏菊花盆缩在船尾,那些透明根须正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爬,却在触及花盆的刹那突然枯萎——原来她把秦逸给的晶石碎片埋进了土里,灰白色的石粉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像层看不见的盾。“这丫头倒机灵。”楚瑶的红绸卷着阿珠飞离楼船,青龙虚影在海中掀起巨浪,“哗啦”一声把藤蔓织成的网冲得七零八落。秦逸的邪器长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