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缠住那些黑色的蛊虫,红绸绷得像即将断裂的琴弦,麒麟真火在绸面燃烧,将蛊虫烧得噼啪作响。青龙的龙爪拍向迎面而来的黑气,雾气飞溅中,她看见那些被污染的善蛊正在攻击未被污染的,便急挥红绸将它们隔开,红绸上的火焰将黑色蛊虫烧得惨叫连连,却对金色的善蛊毫无伤害。“这些被污染的蛊虫还有救,”她大喊着,红绸像道赤色的闪电穿梭在虫群之间,“林墨快用雷光剑斩断黑气源头,只要脱离陶罐的控制,它们就能恢复本性!”
林墨的雷光剑在半空炸开,蓝电织成的网将黑色陶罐罩住,他自己则提着剑冲向那个黑袍老者,蓝电在剑尖跳跃,像条灵活的毒蛇,每刺出一剑,老者的黑袍上就多出个窟窿,黑色的雾气从窟窿里涌出,被蓝电烧得发出“滋滋”的响声。“秦雪快净化佛像上的符文,”他一脚踹开老者,陶罐落地的瞬间“咔嚓”一声碎成几片,“这些符文在不断吸收佛力,再拖下去整座寺庙都会被污染,到时候所有的蛊虫都会变成凶物!”秦雪的圣力流苏缠住佛像,银白光芒让黑色的眼泪渐渐褪色,佛像在光芒中微微颤动,镇魄珠的光芒也随之增强,那些被污染的蛊虫开始变得透明,像即将被净化的影子。她的指尖点向佛像眉心的红点,银白光芒顺着红点渗入,寺庙深处传来声悠长的钟声,像是被遗忘了许久的呼唤终于响起。“古籍说佛蛊同源,”她的流苏卷住阿珠找到的佛珠,银白光芒让佛珠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佛像中,“阿珠的清心草能中和邪气,快让藤蔓缠住佛像,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净化污染,不然被污染的蛊虫永远都变不回善蛊!”阿珠抱着花盆跑到佛像前,雏菊的藤蔓顺着佛像往上爬,根须缠绕住佛像手掌的瞬间,白色的小花突然绽放,花瓣上的露珠滴在黑色眼泪上“滋滋”冒起白烟,将黑色的痕迹驱散。她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佛像的符文上,鲜血与符文中的黑气融合成淡灰色的液体,顺着佛像的纹路渗入,黑色的符文渐渐褪色,露出底下的金色梵文,与秦逸掌心的七窍星图完全吻合。当秦逸的邪器长剑与镇魄珠同时触碰佛像时,整个雨林突然震动,寺庙深处传来声震耳欲聋的钟声,镇魄珠的红光与佛珠的金光交织成巨大的光茧,将整座寺庙包裹其中。黑袍老者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金光中寸寸消散,只留下枚黑色的令牌,落在佛像前“当啷”一声弹起,上面的骷髅头符文在金光中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像在痛苦地忏悔。被污染的蛊虫挣脱黑气的束缚,在空中盘旋成金色的虫云,发出“嗡嗡”的鸣声,将寺庙的黑雾尽数驱散,榕树的气根上开出白色的花朵,花瓣上的纹路与佛塔铜铃的纹路产生共鸣,发出柔和的金光。那些被净化的蛊虫在光芒中渐渐恢复本性,对着秦逸等人微微低头,然后化作点点绿光,融入雨林的土壤中,像场滋润大地的甘霖。阿珠抱着花盆坐在佛像的手掌上,雏菊的花瓣在金光中重新绽放,比之前更加洁白。她指着镇魄珠表面的倒影,那里映着无数蛊虫与僧人的身影,正随着钟声的节奏缓缓旋转,像幅和谐的共生画卷。“小花说蛊虫们很感谢我们,”她把脸颊贴在微凉的佛像上,能感觉到里面流淌的佛力,像温暖的阳光,“它们说以后会好好守护雨林和寺庙,不让坏人再来破坏,还会帮附近的村民治病,让这里变成没有痛苦的地方。”秦逸望着渐渐恢复生机的雨林,镇魄珠在他掌心发出温暖的光,与佛珠的金光交相辉映。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阴尸宗的残余势力可能还在其他地方蛰伏,但只要他们五人同心,再大的阴谋也能被粉碎。楼船缓缓驶离净心寺时,寺庙的钟声在船尾形成道金色的音波,连接着古寺与楼船,像条永远不会断裂的纽带,见证着这段深入雨林的冒险。楚瑶的红绸缠着颗刚凝结的蛊晶,里面裹着朵雏菊,蛊晶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下一站去哪?”她把玩着蛊晶,指尖的火光让晶体内的花瓣轻轻颤动,“我听说西域的沙漠里有座古城,藏着能追溯过去的宝物,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查清阴尸宗的老巢在哪,把他们彻底消灭,也算是为民除害了。”林墨的雷光剑在指尖转着圈,蓝电在阳光下闪着明亮的光芒:“只要有架打,去哪都行。不过先说好,下次别再让我碰这些滑溜溜的蛊虫了,爬在身上太恶心,还是净化后的雨林空气好,香香的,不像之前那么闷。”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书页上的雨林地图已经被金光覆盖,新的章节正在缓缓展开,空白的纸页上开始浮现出西域沙漠的轮廓。“古籍说西域古城与上古的阵法有关,”她的指尖抚过纸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或许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关于阴尸宗的目的,关于七窍星图的秘密,都藏在那些古老的壁画里,像被掩埋的真相,等着我们去发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