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瑶的红绸如赤练缠上雾中的海螺,号角声骤变的刹那,鱼怪的动作明显紊乱。青龙虚影趁机撞破水牢,龙爪抓住鱼怪的背鳍,将其拖向光网中央。“这畜生的鳞片会反光!”她急扯红绸调整角度,避免被反射的灵力伤到,“秦雪快看看古籍,怎么才能唤醒这些残魂!”林墨的雷光剑突然插入最近的浪涛节点,蓝电顺着水流蔓延,将翻滚的浪涛冻成冰梯。“秦逸接住!”他反手掷出块冰晶,冰晶在空中炸开,冰雾中浮现出鲛人族的祭坛,祭司正将海珠放入凹槽,凹槽的纹路与七窍星图的水纹严丝合缝,“这是开启潮汐阵的钥匙!”秦逸的光翼裹着镇魄珠冲向祭坛虚影,邪器长剑刺入凹槽的刹那,他将灵力注入剑柄的星图。金红色光网突然收缩,与蓝电冰梯形成巨大的星阵,鱼怪在阵中痛苦挣扎,黑色晶石渗出的黑雾遇光即散,露出里面莹白的鲛魂珠。“是阴尸宗在污染潮汐眼!”秦雪的圣力流苏托着古籍飞向漩涡,书页上的水晶宫插画正在变色,原本清澈的海水里,黑袍人影正将黑色晶石埋入珊瑚丛,“他们想借月圆之夜,用鲛人魂珠唤醒深海的魔怪!”阿珠的雏菊突然将根须扎向鱼怪的鳃裂,白色花瓣贴在鳞片上的瞬间,鱼怪发出解脱的嘶鸣。金红色光网与蓝电冰梯同时爆发,鱼怪在光芒中化作无数银鳞,散落的鳞片里,颗鸽卵大的海珠滚向秦逸,珠内浮现出鲛人的影像:“多谢恩公……海珠可引潮汐之力……”海面恢复平静时,雾中的龙宫虚影渐渐清晰,珍珠帘垂落的“叮咚”声里,鲛人的歌声重新变得悠扬。?x¨x*i.a,n?g*s+h¢u`..c+o?m\阿珠蹲在雏菊旁边,看着叶片上的蓝光渐渐融入海水,根须缠着的海珠正在发光,珠里的贝壳冠女子对着她挥手,化作串气泡升向海面。“小花说她们要重建家园了。”她举起海珠对着月亮,珠子里浮现出鲛人族与人类商船交易的画面,最后一帧里,祭司将半块潮汐契抛向岸边,落点正与镇魄珠的红光重合,“这珠子能让船在漩涡里不迷路呢。”秦逸望着海底渐渐显露的水晶宫,镇魄珠在掌心泛起温润的光。楚瑶正用淡水冲洗红绸上的盐渍,林墨在擦拭剑刃上的水汽,秦雪则在古籍上记录着新出现的潮汐规律,每个人的动作里都带着海水的清润感。“总算知道为什么商船会失踪了。”楚瑶抖落绸面上的最后一滴水珠,“这潮汐眼的灵力,能让普通船板都变成灵材。”林墨的雷光剑在月光下划出蓝电,将残余的黑雾彻底驱散:“下次再进这种全是水的地方,我宁愿去冰原啃雪块。”他敲了敲剑鞘,排水孔还在滴着海水,“这鬼地方,连剑穗都泡得发涨。”秦雪的圣力流苏卷着片鲛绡,书页上新浮现的海图正标注着龙宫的入口。“鲛人族的潮汐术确实能克制阴尸宗的邪水,”她指尖抚过海图上的海珠标记,“但要进入水晶宫,我们得等到月圆潮汐——古籍说那时宫门的珍珠帘会显出星图,对应七窍星图的方位才能开启。”阿珠突然指着雾中的珊瑚丛:“那里有好多发光的鱼在跳舞!”她把海珠系在船桅上,雏菊的根须突然指向东方的海平线,“小花说往那边走,能找到百年前沉船上的灵材。”楼船的龙骨切开第七道浪峰时,秦逸突然按住船舷——镇魄珠在掌心剧烈震颤,红光穿透碧蓝海水,映出海底隐约的琉璃宫阙。清心草的藤蔓顺着船锚垂入水中,叶片在咸涩的浪涛里舒展,将缠上锚链的海草化作淡绿色泡沫,泡沫破裂的“啵啵”声里,竟浮出串细碎的银铃音。“这海水里藏着活物。”楚瑶的红绸卷着条半透明的带鱼,鱼腹突然裂开道缝,钻出数条银色触须,顺着绸面爬向她的手腕。她急忙催动麒麟真火,金色火苗在指尖跳动,触须遇火却不燃烧,反而化作银色的水纹,在绸面上烙出鳞甲状的印记:“林墨刚才用雷光剑挑浪花,剑尖刚入水就‘嗡’地弹回来,剑穗上的银铃都被震哑了——你看这水面的涟漪,正跟着某种节奏在晃。”林墨蹲在船尾解缆绳,雷光剑斜插在甲板的排水孔旁,剑刃滴落的海水在木板上蚀出细小的坑。“不是普通海水。”他用匕首撬开块船底的藤壶,壳内的软体正在蠕动,吐出的墨汁在水面凝成符文,“刚才捞上来的渔网,网眼里卡着片鲛绡,上面的潮汐纹会随着浪头变色——你闻这墨汁,有股珍珠贝的腥甜,比阴尸宗的尸油好闻些,但更邪门。”秦雪将古籍摊在防潮的玉案上,圣力流苏拂过“水晶宫”插画时,纸页突然渗出细小的水珠。泛黄的画中,龙宫悬浮在七彩珊瑚丛中,宫门的珍珠帘垂落时,每颗珍珠都映出不同的星图,穿银甲的鲛人正用鱼尾拍打礁石,浪花溅起的高度竟与七窍星图的水纹刻度完全吻合。“三千年一开的潮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