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劫!更!欣^快,
他的发间不知何时银丝,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可周身的气势却比之前强了十倍不止。
那些原本将山洞围得水泄不通的修士,此刻竟像被无形巨手推开般,纷纷跌进林子里的荆棘丛。
"走!"黎玄澈转身朝她伸出手,掌心还沾着未干的血,却比任何时候都温暖。
两人在林子里狂奔。
慕星黎能感觉到,黎玄澈的手始终将她护在身侧,连带起的风都避开她的脸。
她望着他微颤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被慕华安追杀时,她也是这样跌跌撞撞地跑,可那时身后没有这样一道屏障,只有刺骨的寒风灌进后背的伤口。
!"师尊,你的伤......"她看着他胸前渗出的血渍,声音发颤。
"无妨。"黎玄澈头也不回,"当年我替你受的雷劫,比这重十倍。"
慕星黎一怔。
她想起重生前最后一刻,她看见天际有九道金雷劈下,劈碎了慕华安的斩妖剑。
那时她以为是天罚,如今才明白......
"雪无涯背后是北溟仙盟。"黎玄澈的声音突然低下来,"他们表面中立,实则与慕华安暗中勾结。
刚才我震退那些人时,发现其中有三个修士带着北溟的玄铁腰牌。"
慕星黎握紧他的手。
她能感觉到,他的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
前世她从未注意过这些细节,如今却觉得安心——原来他早已为她铺好了所有退路,连最危险的陷阱都替她趟过。
就在两人即将看到千幻神宗的护山大阵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树后转出。
"小师妹。"花梦常的声音甜得发腻,可她手中的青铜令牌却泛着幽光,"慕华安大人说,他等你很久了。"
慕星黎瞳孔骤缩。
花梦常是她在千幻神宗最信任的师姐,上个月还陪她去药园采灵草,怎么会......
"你可知这是什么?"花梦常晃了晃手中的令牌,"这是慕华安用你母亲的妖丹炼的'锁魂令'。
你母亲当年为了保护你,被他剥了皮抽了筋,妖丹却被炼成了这破玩意儿。"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他说,只要我带回你的血脉,就还我父亲的命!"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无数暗紫色符文从土里钻出来,在两人脚下织成一张大网。
慕星黎能感觉到,这些符文正顺着她的脚腕往上爬,像无数条小蛇在啃噬她的血肉。
"困仙阵。"黎玄澈的声音沉得像山涧的石头,"是用活人的血祭过的。"
花梦常退到阵外,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对不住了小师妹,我也是被逼的......"
慕星黎望着她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三天前花梦常说父亲重病,向她借过三株百年朱果。
原来那时,慕华安就已经布下了这盘棋。
"师尊......"她抬头看向黎玄澈,却发现他的银发更浓了,几乎要盖过原本的墨色。
他望着四周的符文,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暴怒——那是属于上古神兽的愤怒。
"别怕。"他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就算要掀了这困仙阵,我也会带你出去。"
慕星黎能听见他的心跳,强而有力,像擂动的战鼓。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金狐印记,与黎玄澈心口的印记遥相呼应。
洞外的夜枭又啼叫起来,这一次,声音里多了几分凄厉。
花梦常握着锁魂令的手开始发抖。
她看见,困仙阵中央的两人周身泛起金光,那光越来越盛,竟将暗紫色的符文灼出一个个窟窿。
黎玄澈的银发全部变成了金色,眼尾的金纹延伸至耳后,那是九尾玄天狐完全觉醒的征兆。
"这不可能......"她踉跄后退,"慕华安说,九尾血脉觉醒需要......"
"需要什么?"黎玄澈的声音像惊雷劈开夜幕,"需要用至亲的血祭?还是需要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他一步步走向阵边,每走一步,阵中的符文就碎裂一片,"我告诉你,真正的九尾血脉觉醒,只需要她想活。"
慕星黎望着他身后浮现的九条金色狐尾,突然明白过来——原来黎玄澈从未隐藏实力,他只是在等她成长。
如今她的血脉觉醒,他便再也无需压抑。
"星黎,握住我的手。"他转身朝她伸出手,九条狐尾在身后翻卷如浪,"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