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虚影发出刺耳尖啸，八臂齐挥劈向沈初序，却在触及他的刹那被星芒震得支离破碎。

"不可能...不可能！"冥无渊踉跄后退，脸上的黑雾簌簌掉落，露出底下苍白扭曲的面容。

他脖颈处浮现出黑色咒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口蔓延——那是堕神残魂被剥离的反噬。

慕星黎扶住云阡润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沈初序捂着胸口落地，裂魂刃的刀身已出现蛛网裂纹。

祭坛内的怨气正随着玉髓光芒的消散逐渐变淡，石砖上的焦黑窟窿里甚至渗出了清冽的泉水——那是她的空间灵泉在修复战场。

但她没有松懈。

方才渗入识海的那缕黑芒，此刻正蛰伏在她魂魄最深处，像团随时会复燃的阴火。

更让她警惕的是，冥无渊虽被压制，嘴角却勾起诡异的笑。

他沾血的手指缓缓抚过脖颈的咒印，声音沙哑得像锈了的齿轮："小丫头...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祭坛外突然传来山崩般的轰鸣。

慕星黎转头望去，便见原本封闭的秘境入口处，腾起遮天蔽日的黑雾——那黑雾里，隐约能看见无数鬼影张牙舞爪，正顺着裂缝往祭坛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