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沸腾。
慕星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深处裂开,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黎玄澈的心跳,他的担忧,他的爱意,甚至他三千年间独自守着青丘残墟的孤寂。
“成功了。”黎玄澈的声音带着哽咽,他伸手抚过她身后的狐尾,“我的小狐狸,你终于回家了。”
山门外的喊杀声突然清晰起来。
慕星黎这才惊觉,他们在九玄池竟待了三个时辰。
她慌忙穿好外衣,却被黎玄澈拉住:“别急。”他指尖凝聚出一枚金印,按在她心口,“这是青丘护心印,能替你挡三次致命伤。”
“那你呢?”她抓住他的手腕。
他笑了,眼尾的红痣像要融化在晨光里:“我有你。”
千幻山门被血雾笼罩着。
夜溟立在血雾中央,身后跟着的邪修个个双眼通红,身上缠着带血的锁链。
他望着黎玄澈和慕星黎并肩而来,突然大笑:“黎玄澈,你当年说神族不可动情,如今却为了个小丫头自废修为?”
“自废修为?”黎玄澈的狐尾从袖中滑出,九条银白的尾巴在身后展开,比慕星黎的更凝实,“我不过是终于明白,神族的荣耀,从来不是孤家寡人站在巅峰。”
夜溟的脸扭曲起来:“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荣耀’能不能挡住我的血河——!”
他抬手一挥,血雾瞬间凝成一条血色巨蟒,张开满是利齿的大嘴,朝慕星黎咬来。
慕星黎正要抛出银铃,却突然被一股熟悉的灵力包裹——是黎玄澈的。
她同时感知到他的念头:“用共感共鸣,跟着我的节奏。”
两股灵力在半空相撞,金红与银白的光交织成网,竟在血蟒头顶凝成一座八卦阵,阵眼处刻着“九玄”二字。
“这是……”沈初序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九玄双极阵!我在古籍里见过,只有血脉相连的九尾神狐才能布出的阵法!”
血蟒撞在阵上,发出刺耳的尖啸。
夜溟的嘴角溢出黑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阵中相拥的两人:“你们……竟敢……”
“竟敢怎样?”慕星黎的狐尾扫过他的面门,金红的毛丝割破他的脸,“竟敢相爱?竟敢并肩?”
黎玄澈的狐火从她指尖窜出,直接烧穿了夜溟的丹田:“这世间从没有什么‘竟敢’,只有‘我愿意’。”
夜溟的身体开始崩溃,他望着黎玄澈身后的慕星黎,突然笑了:“玄渊大人说过……就算杀了我,他也会……”
“他不会有机会了。”
一道黑影从云端砸下,正是之前带走血影的玄渊。
他穿着与黎玄澈相似的玄色长袍,却布满血污,左眼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角划到下颌。
“阿澈,”他的声音像锈了的刀,“你还是这么护短。”
黎玄澈将慕星黎护在身后,九条狐尾全部展开,银白的毛无风自动:“兄长,三千年了,你还是不肯放下执念?”
“执念?”玄渊的指甲刺破掌心,“若不是你封印我,青丘狐族早该统御六界!”他突然看向慕星黎,瞳孔缩成竖线,“把她的血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不可能。”黎玄澈和慕星黎同时开口。
玄渊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他抬手召出一把血剑,却在挥出的瞬间被一道金网缠住——是慕星黎的九尾。
她的狐尾上还沾着九玄池的神血,每一根毛丝都闪着灭魔的金光。
“共感共鸣——启。”黎玄澈低喝。
慕星黎感觉自己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入黎玄澈体内,而他的力量也顺着经脉反哺回来。
两人的狐尾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光茧,将玄渊困在其中。
“这不可能!”玄渊的血剑碎成齑粉,“你们不过是两个小毛孩——”
“我们是爱人。”慕星黎的声音穿透光茧,“爱人的力量,是你永远不懂的。”
光茧突然炸开。
玄渊的身影被撕成碎片,却在消散前化作一缕黑烟,钻进地底。
黎玄澈没有追
山风卷走血雾,露出千幻神宗的朱红山门。
林梧声第一个冲过来,他的剑穗上还沾着血,却笑得像个孩子:“小师妹!大长老!我就说你们肯定能赢——”
沈初序跟着挤进来,递上帕子:“先擦把脸吧,血都沾到睫毛上了。”
黎玄澈却没有接帕子。
他转身面向众人,牵着慕星黎的手,声音比三千年的风雪更温柔,却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