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夜宵吃的特别尽兴,阿杰、胖子、李强和我一行四个人,在常去的那家烧烤摊上撸串喝酒,一直闹到凌晨一点多。-三`叶·屋, ,首~发¨
夏夜的风带着白天积攒的热气,混着烧烤的油烟味,让我们卸下了一天的疲惫,感受这份惬意。
\"撤了吗?明天还要上班呢。\"我掐灭了手里的烟,看了看手机时间。
阿杰打了个饱嗝,晃了晃电动车钥匙:\"我和胖子骑车来的,你俩咋办?\"
\"能咋办,走回去呗,又不远。\"李强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当是醒醒酒了。\"
我们经常走的那条小路近得很,穿过两条巷子就能到主路。
虽然那条路的路灯时好时坏的,但是走了这么多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
\"那行,我和胖子先走,你们后面跟上。^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阿杰跨上电动车,胖子笨拙地爬上去,车子明显的沉了一下。
我和李强笑着看他们歪歪扭扭地骑出去,然后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巷子里特别安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叫。
月光被两侧的楼房挤成窄窄的一条,勉强照亮脚下的路。
\"你说阿杰那破车,载着胖子能撑到家吗?\"李强点了根烟,火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我刚要接话,前方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阿杰的电动车猛地掉头,车灯晃得我们睁不开眼。
\"操!你们干嘛?\"李强用手挡着光骂道。
电动车在我们面前急刹停下。
借着车灯,我看到阿杰和胖子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你们...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阿杰的声音在发抖。′5-4¨k`a_n^s\h,u,.\c¨o/m·
\"什么声音?\"我皱眉,巷子里除了我们的说话声,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就是...像是一个男人在低吼...\"胖子咽了口唾沫,\"像猫叫春那样,但是是人的声音...\"
我和李强对视一眼,同时摇头。
\"你们喝多了吧?\"李强嗤笑道,\"哪有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就在这时,我听到了。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一个成年男人的低吼,沙哑、痛苦,带着某种非人的扭曲。
不是猫叫,绝对不是。猫叫不会让人从脊椎窜上一股寒意。
\"听到了吗?\"阿杰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
我僵硬地点头,感觉喉咙发紧。
声音在变大,而且...它在移动。
那嘶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回荡在狭窄的巷子里,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往回走。\"李强突然说,他的声音异常冷静,但我知道他也怕了——他只有在极度恐惧时才会这么冷静。
阿杰二话不说拧动车把,电动车\"嗖\"地窜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巷口。
我和李强站在原地,被抛弃的感觉比那诡异的嘶吼更让人心慌。
\"操他妈的...\"李强又点了根烟,手抖得差点没点着,\"走,往回走。\"
我们转身向来时的路走去,脚步越来越快。
那声音如影随形,时远时近,有时像是在头顶,有时又像是从地底传来。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巷子像一张大嘴,随时可能把我们吞进去。
\"别回头!\"李强拽了我一把,\"快走!\"
我们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巷子,直到重新站在夜市的路灯下,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才慢慢消退。
阿杰和胖子在不远处等着,看到我们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你们也听到了,对吧?\"阿杰急切地问,\"那不是幻觉!\"
我点点头,感觉后背全湿了。
直到现在,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个声音。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条巷子尽头的老房子里,住着一个被家人锁在地下室的精神病患者。
据说已经关了十几年,每到深夜就会发出那样的嚎叫。
可那天晚上,我们却听到声音在移动,在追着我们...
从那以后,我们再也没走过那条近路。有时候加班到深夜,宁可绕远也要走大路。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晚我们听到的,到底是地下室里的病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在模仿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