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到?
我等撤回时,山谷之中,已是竹枪林立,火瓶遍地,整条山谷,仿佛都被烧着了一般,瞧那架势,分明是不给我等留一点活路啊。
当时我和阿史那狯斥将军都退到后面的谷口了,那里是最早进入的地方,少说也有半个时辰没人了,就这,依旧竹枪火瓶乱飞,没有一丝懈怠的意思。
阿史那狯斥就是在那里搬运拒马时,被火瓶砸中,活活烧死的。”
颉利可汗道:
“你既和阿史那狯斥一起,他被火瓶砸中,你为何不救?”
契苾可杰听了,眼泪突的一声就冒了出来,用力擦了一把眼泪,哽咽着哭道:
“大汗,不是我不想救,是实在救不了呀,那火瓶邪性的很,一旦燃起,手拍不灭,水浇不息,末将奋力相救,却始终不得其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史那狯斥将军烧死。
当时有很多人都在跟前,其中不乏阿史那狯斥将军的亲卫,您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他们。”
颉利可汗听了,腮帮子一阵抽抽,显然是有些怕了:
“你是说,那火不怕水?”
“嗯!”
契苾可杰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愤怒,还有些恐惧,但更多的是委屈:
“不光不怕水,浇上水以后,烧的还会更厉害。这些大家都是亲眼看到的。太吓人了。”
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把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一个酒瓶子底,颤颤巍巍的给颉利可汗递了过去:
“大汗您看,这是火瓶的碎片,是末将冒死在枪林火雨中捡回来的。”
颉利可汗接过酒瓶子底,凑上去看了看,‘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冷气:
“竟是琉璃,几年不来,大唐竟如此富裕了嘛,竟用琉璃攻击我军。”
契苾可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是啊大汗,昨天回来之后,我也看了半天,确是琉璃无疑。我还纳闷呢,我契苾可杰何德何能,值得用琉璃这么金贵的东西砸我。若直接给了我们,早就撤走了,还用得着打嘛。哦对了,好似有些图案,像是字,我看不懂,您看看。”
颉利可汗这才发现,反面好似真的有字,忙反过来仔细察看,好半响,才拧着眉头一字一顿的说道:
“临沂地瓜烧?这是什么意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