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梁知微抱着课本和教案从教室里出来。+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目光穿梭在人群里,但并未发现傅凛舟的身影。
她松了一口气,但仍有些不安。
傅凛舟今天出现在这里,只是巧合吗?还是为了让她搬家的事情而来?
依刚刚的情形看,傅凛舟和白晟哲应该是熟识,难道说真是巧合,傅凛舟是来找白晟哲的?
梁知微一边想一边走,刚到办公室坐下,同事王丹丹凑着一个脑袋进来。
“梁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梁知微脑子里“轰”的一声,出现短暂的空白,难道是傅凛舟?
但她刚刚一路走过来并没有看见傅凛舟的影子。
犹豫片刻,梁知微起身,走出办公室。
只见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见梁知微现身,男人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梁小姐,我是傅总的司机陈勉,我们前天见过的,这是傅总送给您的,欢迎您回国也庆祝您入职顺利。”
说着,男人将手里的花递给梁知微。
梁知微接过花,眉头微微蹙起。
陈勉接着又说:“傅总本来是今天一早就要出发去南城,得知您今天第一天上课,傅总特意过来看看你,现在己经在赶往南城的路上了,明天晚上之前应该能赶回来。”
梁知微本不想收花,但是办公室外面来来往往人多眼杂,如果推脱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看·e书&屋°? .¢?追¥最ˉ^>新·′o章<节+t
她点点头,“花我收下了,谢谢!”
回到办公室,梁知微将花放在桌上,脑子里回想陈勉说的话。
那句“明天晚上之前赶回来”像是在刻意提醒她,明天是傅凛舟给她的最后期限。
一想到这些,她心里一阵烦躁。
梁知微所在的办公室还有两位同事,其中潘奕性格文静一些,王丹丹则是大大咧咧的,比较自来熟。
王丹丹凑过来,一脸吃瓜的样子,“知微,刚刚那是你的追求者吗?”
梁知微:“不是。”
“不是呀?那他送你玫瑰?”
梁知微笑笑道:“就一个……朋友。”
王丹丹没有吃到瓜,蔫了吧唧的。
梁知微杵着脑袋,看着这一大捧花,有些发愁。
少说也有好几十朵,朵朵鲜红娇艳。
收都收了,好歹得物尽其用一下。
“我把这花拆了吧?我们分一分。”梁知微对王丹丹说。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王丹丹,此刻像是打了鸡血,“好呀,我来帮你,你小心点,别扎着手了……”
正在两人忙活之际,潘奕进了办公室。
梁知微选了十几朵玫瑰,递到潘奕手上,温柔一笑,“潘老师,我见你桌上有个空花瓶,这个送给你。”
潘奕接过花笑着说了句“谢谢。”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梁老师,欢迎你,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这个是我上周去淮城旅游买的一个钥匙扣,送给你。^y¢e`x,i?a′k-e·.?c!o^m¨”
梁知微接过盒子,里面是一只憨头憨脑的大熊猫。
“谢谢,很可爱,我很喜欢。”
王丹丹:“你们这……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我都没有准备礼物,算了,我请你们喝奶茶吧。”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人的谈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我那个五分糖。”
“我那个要热的。”
——
下班后,梁知微回到家,刚推开门,就看到爷爷梁怀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神情严肃。
父亲梁正谦和母亲程静姝坐在一旁,神色不悦。
见此情形,梁知微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带,指尖微微蜷缩。
三年前,同样是在这个客厅,梁怀远也是这般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杯茶,神色冷峻,逼她和傅凛舟结婚的。
梁知微不喜欢她的爷爷。
在她眼里,梁怀远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只看重利益的商人。
为了利益,他可以牺牲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亲孙女。
可这血脉关系,是她无法选择的枷锁。
梁知微满心不情愿,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礼貌,还是让她开口喊了一声“爷爷。”
梁怀远应了一声“嗯”,随后放下茶杯,开门见山,“知微,我是过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