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微坐在傅凛舟旁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青菜。+x\d·w¨x.t^x,t¨.`c?o-m,
今天晚上,傅凛舟的表现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到现在她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他说的那番话,像一颗小石子,落入一汪平静的清泉,激起层层涟漪后,久久不能散去。
但刚刚握着她的那只手,又是那么真实,手上现在都还残留着他手掌的余温。
傅凛舟侧过头,目光落在梁知微脸上,片刻后,他戴起一次性手套,夹过一只虾,顺手剥了起来。
动作慢条斯理的,不急不躁,在确认虾线完全被剔除干净了之后,才将那只虾放进梁知微的碗中。
“别光吃菜,吃点肉,妈做的这桌子菜,看着就很好吃。”
此话一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梁知微才是第一次上门的那个。
梁知微脸颊微红,圆圆的眸子回望了一眼傅凛舟,露出浅浅的笑容。
她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傅凛舟碗里,“家里没有鸡腿,给你加块红烧肉吧。”
傅凛舟笑出了声,柔情都快要溢出眼底了。
“好。”
看见这一幕,梁正谦和程静姝两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傅凛舟对知微,好像确实挺好。
后面,傅凛舟又给梁正谦敬了两轮酒,几杯酒下肚,梁正谦也不再像先前那般拘着,饭后还拉着傅凛舟陪他下棋。
程静姝一边收拾饭桌,一边看着,笑着摇摇头,眼里是欣慰,是满意。/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傅凛舟以前在老宅的时候,总陪爷爷下棋。傅老爷子下不过他,时不时还要悔棋耍赖,却总爱和他下,有时候傅凛舟也很无奈,一把年纪还像个小孩一般。
他能下得一手好棋,还多亏了爷爷,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梁知微给他们端了两杯热水,放在棋桌上,然后坐到傅凛舟的旁边。
本想泡两杯茶,但是想着太晚喝茶会影响睡眠,便换成了热水。
下了两局,梁正谦硬是没捞着一点好处,拉着傅凛舟要继续。
时间不早了,想着明天傅凛舟还要出差,梁知微便开口,“爸,最后一局。”
梁正谦应着,“好,最后一局。”
最后一局,梁正谦赢了,他高兴得不得了,甚至有点得意忘形。
“凛舟下棋的套路,我都仔细盘算过了,我就说我这把一定能赢。”
傅凛舟笑笑,“爸,以后有机会我再来找你讨教。”
梁知微的目光在傅凛舟和梁正谦之间流转,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最后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搁平日,梁正谦一定能看得出是傅凛舟故意让他的,可能今日多喝了两杯,有些上头了。
临出门前,梁正谦还拉着傅凛舟说:“下次一定要多下两局。*k~a¢n^s_h^u^j`u~n·.?c^c\”
程静姝面带愉悦之色,“知微,你爸今天高兴,喝多了些。你们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来得时候,两人是各自开车来的。但傅凛舟喝了酒,不能开车,梁知微只能开一辆车回去。
她在心里有些犯难,是开他的,还是开她的?
许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傅凛舟说:“傅太太,开你的车回去吧。”
“那你的车怎么办?”
“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开。”
“这么晚了,会不会不太好?”
傅凛舟笑笑,“傅氏集团是三倍加班工资。”
梁知微:“好吧,是我多虑了。”
那辆mini cooper消失在街角后,程静姝拉着梁正谦问:“你觉不觉得凛舟看着有些眼熟?”
“以前在电视上看,倒是不觉得,但今天我总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程静姝努力的回想,但实在是想不起来。
梁正谦正坐在棋盘旁,还在回想他刚刚的棋路,漫不经心地回她。
“或许是在电视上看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看着眼熟了。”
程静姝喃喃着,进了厨房,“或许吧!”
城市的街道被路灯拉出一道道昏黄的长线,尾灯闪烁如流萤。
梁知微双手紧握方向盘,目不斜视,首到等红灯时,她才微微侧头。
“最后那局,你为什么要让着我爸?”
傅凛舟坐在车内,显得有些局促。这车的空间真的太小,对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来说,坐在里面,真的谈不上舒适。
闻言,他轻轻侧头,迎接她的视线,“这样他会比较高兴。”
梁知微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