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舟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看这反应,他心里应该是有白月桥的。
梁知微想起他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好,似乎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难道说,他和白月桥吵架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才把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寻找感情的慰藉?
傅凛舟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淡然一笑,“傅太太是想问我和白月桥是什么关系吗?”
比起梁知微的旁敲侧击,他首接开门见山,倒显得坦荡了许多。
上次,送她回家,她就提起过白月桥,如今又再次提起。
要是不把话给她讲清楚,怕是会在他们中间横生间隙,成了她的心结。
“如果我说,我和白月桥只是普通朋友,你愿不愿意信我?”
傅凛舟神色平静,语气沉稳,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坦荡,倒是显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但是,像傅凛舟这样的人,在尔虞我诈的商场浸染多年,怕是说假话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梁知微今天的目的,本就不是要质问他和白月桥的关系,如果他们之间真的两情相悦,她倒是可以退位让贤。
毕竟,她只是暂时占着傅太太的这个名分罢了。
梁知微声音平缓,“不管你和白月桥什么关系,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不能把人往家里带。你如果真想和她在一起,在这方面,我甚至可以帮你掩盖一二。或者,你想解除这段婚姻关系也可以。”
傅凛舟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夹杂着自嘲的碎冰。
“傅太太,你倒是挺大方。”
“如果我谈生意的时候,也像傅太太这般慷慨,那傅氏集团早就破产清算了。”
傅凛舟将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
“梁知微”,他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像是被刻意压制的情绪。
“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我们的关系受法律保护。”
傅凛舟稍作停顿,目光灼灼地看着梁知微,继续说:“我是个男人,是你合法的丈夫,你作为妻子,你怎么能把我拱手相让?”
说着,他拉起梁知微蜷手,放进掌心,温热宽厚的手掌,紧紧地包裹住梁知微的小手。
“傅太太,别人怎么看我,都不重要。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我们没有签署婚前协议,我们是合法的利益共同体。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
“我以整个傅氏集团向你保证,我的爱情观和婚姻观,不会僭越法律,不会违背道德。”
“你身为老师,最是能明辨是非。我相信你不会因为听到某个学生的负面言论,就对他产生偏见。”
“白晟哲都能被你启用,成为你的助教。所以,傅太太,可不可以抛开成见,好好了解一下我?”
傅凛舟说话很轻,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梁知微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此时那双眼睛也正满含期许地看着她。
“好。”她声音很轻,但像是透着一股子决然。
她愿意赌这一次。
察觉到掌心里的小手放松了几分,傅凛舟开始解释:“至于白月桥,我和她认识了十几年,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她是白家的女儿,她爷爷早年有恩于我爷爷,她进娱乐圈需要扶持,需要炒CP,我帮她,不是因为我喜欢她,而是碍于白爷爷和我爷爷的面子。”
“但自始至终,我对她没有过非分之想,你相信我。”
“如果我说,我只对你有非分之想,从小就有,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当然,最后一句话,傅凛舟未宣之于口,有些事,还得循序渐进。
听完傅凛舟的话,梁知微心底一松,压在心上的那块湿海绵瞬间被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