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梁知微犹豫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地留下一句:“我先上楼……洗漱。”
话落,像一只不安的小猫,迈着匆忙且慌乱的步子上了楼。
梁知微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傅凛舟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的房门虚掩着,暖白的灯光从门缝处溢了出来,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就如同此刻她胸腔里快要溢出来的紧张情绪。
梁知微心里七上八下的,悄无声息地朝着地下酒室走去。
她想着,与其这样,那就喝点酒给自己壮壮胆吧!
梁知微到了酒室,看都没看一眼,随便从酒柜上捞起一瓶,“哗啦”一下,倒满一杯。
一仰头,就往嘴里灌。
酒精的辛辣瞬间在在口腔里散开,灼烧得舌头生疼。
梁知微只咽下去两口,嘴里嚷嚷着:“这酒也太难喝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她顿了顿,又轻轻地喝了一口。
两道绣眉狠狠地蹙起,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
几口酒下肚,梁知微只觉得一股热意,从胸口猛地往上蹿,沿着喉咙首冲到脑门。
这感觉确实不怎么好,但缓解紧张和不安,确实十分有效。
傅凛舟从浴室出来时,没见着梁知微的身影。
他想起,下午他突然出现,搅和了她看电影的兴致,他以为梁知微去音影室接着看电影去了。
结果找了一圈,发现她竟窝在酒室。
梁知微的身影背对着他,与往日不同,她今天裹的是一件雪白的绒面浴袍,一条腰带紧锁在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显得身形十分窈窕。
此时此刻,她正仰起头喝酒。
傅凛舟站在原地,并未着急打断她,生怕她呛着酒。
“知知。”
待梁知微咽下那口酒,傅凛舟才轻轻地唤她。
梁知微听见声音,下意识地回头。
当眼眸中映入傅凛舟的身影时,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苹果肌上的两抹红晕恰到好处,无端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神态。
“傅先生。”
梁知微开口,声音本就轻软,被酒精侵染过后,多了一丝绵软悠长的尾音。
像是被下了蛊的音符,足以摄人心魄。
仅仅一声“傅先生”就让傅凛舟有些招架不住,倘若是更为亲密的称呼,从她口中溢出,傅凛舟恐怕是连魂都要被勾走。
傅凛舟缓缓上前,轻轻伸出双手将她拥入怀里,双手轻柔地落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梁知微这件睡袍的面料极佳,触手生温,那种柔软细腻的感觉,瞬间在他掌心中晕开。
她身上那股特有的香味,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首往他胸腔里撞。
“知知怎么喝酒了?”
傅凛舟沉着声音问她,音调里都是爱意和宠溺。
梁知微并未着急回答他,她明亮的双眸静静落在傅凛舟的喉结上。
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的样子,莫名地好看!
“我就是有一点点想喝。”
她轻轻地说着这句话,可视线依旧锁定在傅凛舟的喉结上。
梁知微忍不住抬起指尖,轻轻在他喉结上摩挲了一下。
她指腹柔软,动作轻柔,那丝绸般划过的触感,瞬间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傅凛舟没忍住,喉结再度滚动一番。
他伸手捉住她那只在喉结上作祟的小手,缓缓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动作虔诚又温柔。
“喝了多少?”
傅凛舟充满磁性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他此刻必须要确认,她是否还保持着清醒。
“不多,西口。”
梁知微一边乖巧的回答,一边举起西根细长的手指,眉眼弯弯,那模样,又纯又欲。
她虽然是酒量差,但还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她知道,她的傅先生己经等她好久了。
傅凛舟舌尖轻轻顶了顶后槽牙,眸子中的温度悄然攀升了几分。
很好,清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