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你怎么样?”
“没事,妈,我只是不小心摔倒。·3!0-1^b+o′o+k`..c!o-m*”大太太快步走进屋中,让儿子手臂搭在自已的肩膀上,用力将他从地上拖起。她力气不大,好在楼燕绥少年身形清瘦,尽管双腿使不上力,借由手臂力量的辅助,还是顺利地在大太太的帮助下躺回床上。大太太帮他盖好被子,才看向坐在地上的小团子。“卯卯,你怎么在这儿?”“我听到好大一声响。”卯卯伸手比划了一个大圈:“我过来,就看到哥哥。”阿娘在收拾行李,卯卯自已跑出来玩,不知不觉跑到附近。楼燕绥摔倒的时候,她正好玩到旁边。大太太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哥哥说巧克力,奶油蛋糕,还有冰淇淋……”卯卯一字不落地复述下来,说的嘴角亮晶晶。大太太:“只是这样?”“对呀!”大太太惊奇地看着眼前的小孩,把她软嘟嘟的小脸看了又看,试图从中看出一些不同。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刚才看到的那副画面有多么不可思议。楼燕绥是楼家四少,今年十五岁。一年前,他出行的时候遭遇绑架,被匪徒恶意折磨了一天一夜,当楼大帅将他救出来时,他全身都是伤,手脚被匪徒残忍的打断,在医院里抢救了好几天才抢救回来。μμ¨看?$\书?君+? ¤最o新|~#章μD?节t¤更[新?o快-尽管捡回一条命,但他的手脚还是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刚开始连吃饭都要人喂,经过了漫长的的复健,才总算让双手恢复行动。可他的双腿却再也站不起来了。那一天一夜的漫长酷刑摧毁了他的意志,被救回来后,他几次想要自杀,楼大帅不得不派人日夜看管他,以免他寻短见。他活了下来,却形同废人,每天把自已封闭在房间里。大太太已想不起来自已有多久没见过他的笑脸。眼睁睁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小儿子变得颓废消沉,没有人比她更心痛。“咕噜噜——”听到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卯卯下意识抱住了自已圆滚滚的小肚子。她安抚地拍了拍小肚皮,想要它叫的别那么大声。但她很快发现,这个声音不是从自已肚子里传出来,而是从头顶传来的。是哥哥饿了。楼燕绥有点脸红:“妈,我饿了。”“好,我叫人给你拿点吃的。”大太太笑着说。女佣很快拿来一托盘食物,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卯卯在旁边直咽口水。有个吃饭气氛组,楼燕绥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点。¨5-s-c!w¢.¢c\o~m/等到楼燕绥休息,大太太才牵起卯卯的手,带她一起走出去。“卯卯,你可不可以多来陪哥哥说话?”“可以呀。”卯卯昂起肉乎乎的下巴,自信地说:“阿娘说我话可多啦!”大太太笑说:“你陪哥哥玩,巧克力,奶油蛋糕,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不好?”什么?!竟有这种好事哇!……黄昏时分,楼大帅归家。他一进门,外套都来不及脱,便先迫不及待地问:“卯卯来了没有?”副官走在后面,稀奇地看他。新姨太太进门,大帅却先问一个小娃娃在哪?会客厅后冒出一个毛绒绒的小脑袋,“楼叔叔!”“哎!”楼大帅顿时眉开眼笑,朝她张开手:“卯卯,来给叔叔抱抱。” 卯卯也举着手,开心地朝他跑了过来。楼大帅正值壮年,肩膀宽阔,没有其他中年人的大腹便便,身躯像山一样伟岸精壮。他轻而易举地把卯卯举高过头顶转了一圈,用自已的胡子去蹭她柔软的脸颊。卯卯被蹭的咯咯笑,“痒、痒!”“小卯卯,有没有想叔叔?”“想啦!”卯卯关心地问:“楼叔叔,你的伤好了吗?肚子还会疼吗?”楼大帅笑呵呵地说:“好了,不疼了。”“对了。”楼大帅板起脸,表情有点严肃:“既然你进我家门了,那就是做我的女儿,不可以叫叔叔,要喊我爸爸。”卯卯马上想起来。阿娘也跟她说过这件事的,只是卯卯忘了。她脆生生地改口:“爸爸。”楼大帅又喜笑颜开,用胡子去蹭她的脸,“哎,卯卯乖女儿!”门外,又有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大步走进来。他长得与楼大帅很像,只是年轻许多,脸上也没有胡子,长眉英挺,五官周正俊朗,身姿挺拔如松。乍看之下有些眼熟,卯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女佣喊了一声大少。楼凤举很快注意到了那个偷看自已的小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