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卯能有什么办法?
在三姨太期待的目光之中,她一脸呆呆地坐在床上,翘着脚脚,玩着自已的脚趾头,看起来一点都不聪明。\2.c¢y,x~s?w-.?n¨e-t/夏小香纳闷问:“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三姨太摇头:“你懂什么?”三姨太有自已的理由。老夫人守旧古板,又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连楼大帅都听她的话。三少是她的亲孙子,与她顶嘴,还要被亲爹和奶奶混合双打。老夫人守了一辈子的规矩,到这把年纪,她的想法已经根深蒂固,深植于内心,谁也无法更改。她谁的话都不听,却愿意听卯卯的。三姨太可没忘记,今天卯卯帮她说了话。本来老夫人那么生气,骂她是下九流的烂人。可卯卯一出声,老夫人就不说话了。卯卯夸她两句,老夫人就准了她出门。老夫人肯听卯卯的话,要是卯卯多说几句,是不是就能改变老夫人的想法?这个小姑娘有种神奇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她。常常背着夏小香给卯卯擦脸梳头的三姨太深有感触。卯卯懵懵地抓着自已圆滚滚的脚趾头:“昂?卯卯吗?”三姨太用力地点头,满脸期待地说:“卯卯,你试试吧!”卯卯吗?卯卯去干什么?卯卯能做到吗?三哥挨打的第二天,卯卯吭哧吭哧地爬上楼梯,去看望受伤的三哥哥。*k~a¢n^s_h^u^j`u~n·.?c^c\楼鸿渐趴在床上,争取自已的自由失败,整个人有气无力,就算是看到喜欢的小妹妹出现,也提不起劲。卯卯的小手摸上他的背,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二哥,你痛不痛哇?”二哥楼鹤鸣已经来看过。这一回,楼鸿渐没有受太多的皮肉伤,背上大多都是老夫人拐杖打出来的淤青,青青紫紫,在白皙的皮肉上看起来格外可怖。楼鸿渐虚弱地说:“痛,我好痛,我不但身上痛,我的心也好痛啊!”“心痛?”卯卯看看他,又看看自已的小手:“三哥哥,我揉不到你的心哇。”“卯卯,你说,我的画难道不好看吗?”“好看!”“那奶奶为什么不懂欣赏?”楼鸿渐自言自语:“人都有欣赏美的眼睛,美丽的艺术能感染人心,怎么就感动不了奶奶?难道她眼睛不好?”卯卯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说:“奶奶眼睛很好哒。”“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奶奶是对我有偏见,对洋人的一切都有偏见,我早就习惯了!”楼鸿渐拳头紧握,眼睛里斗志熊熊:“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这么屈服的,这画廊我也非开不可!”他说着,从床上一跃而起,动作间扯到背上的淤伤,龇牙咧嘴地来到自已的画架前。,w′u+x?i¢a+n+g′l`i-.,c¢o!m`他铺开一张空白画布,将颜料挤在调色盘上。痛苦能酿造灵感,挨了一顿打,他现在反而灵感充沛。笔刷蘸上颜料,很快开始创作起来。自从楼老夫人来了以后,他平时想画画都去外面的画室,不让楼老夫人生气。但现在他不管了,他要用自已的行动表示抗争!卯卯溜达达去楼老夫人那找猫猫玩。过了一晚上,楼老夫人仍旧没消气,这会儿看到卯卯,脸色也绷的紧紧的,表情冷肃。一见面,她灵敏的鼻子就闻出来卯卯身上携带的颜料味:“你去阿鸿那里了?哼,他又在弄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卯卯乖乖回答:“三哥哥在画画。” “画画?”楼老夫人不悦道:“我又不是不准他画画,咱们有传承了千百年的画家,他不学,非要去学什么西洋画。我看,就是故意跟我唱反调。”卯卯眨巴眨巴眼睛:“三哥哥画的好看。”楼老夫人觑了她一眼。她的眉目沉下来,脸上皱纹也加深一些。对着已经成年的孙子能说重话,但对着这个三岁的小娃娃,她可说不出口。她就是讲了道理,这小丫头都不一定听得懂。楼老夫人拉着脸,打开自已的木质雕花点心盒,从里面拿出零食糕点,冷酷地端到卯卯面前,“吃。”卯卯抓起一块茯苓糕,靠在大白猫身上。大白猫软软地叫了一声:“喵~”“奶奶,你看过卯卯吗?”卯卯兴奋的手脚并用地介绍:“挂在墙上的卯卯,和卯卯一模一样!”卯卯说的,是她的那张画像。楼老夫人当然看过。在刚认识这个小丫头没多久,她就听卯卯说过那张画像。虽然楼老夫人不喜西洋画,也不得不说,那幅画像画的特别像,画框里的小孩简直是眼前这个钻进去似的,活灵活现。“三哥哥给我画哒。”卯卯啃着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