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收入。
在那几天,楼鸿渐走路都在飘。他整个人都嘚瑟起来,尾巴翘的高高的,连在楼老夫人面前都敢装腔作势。西装外套敞着,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扣子解了好几颗,露出小片胸膛,模样风流,走路姿态都变得放荡不羁。路过的时候,身上的香水味让卯卯打了好几个喷嚏。楼老夫人直皱眉头:“你穿的是什么东西?”“你这么晚还要出门?”楼鸿渐笑眯眯,桃花眼乱放电:“我已忙的好久没出门,好久没见朋友,她们都在报纸上看到我,邀请我去夜巴黎听歌喝酒。”楼老夫人握着拐杖,忍了忍,没忍住,一棍子敲在他的腿上,震怒道:“混账!”楼鸿渐“嗷”地一声跳到一边,老老实实将自已的衬衫纽扣扣到脖子,衣摆收进裤子里,人也站得笔直。“奶奶,我只是约了和朋友去玩。”楼老夫人板起脸:“大半夜的去歌厅?能是什么正经朋友?”楼鸿渐:“都是熟人,已认识好多年。”他报了几个名字,都是海城里的一些公子哥。楼老夫人仍然看不过眼:“你已开了画廊,也算半件正经事,不要再学以前的浪荡作风,出门见朋友,难道不能放在白天?”楼鸿渐笑嘻嘻:“奶奶,你不懂,搞艺术的人都是这样,夜晚才有好多灵感。”卯卯站在旁边听着,一脸崇拜地看着他:“哥哥是艺术家,哥哥厉害。”楼老夫人登时大怒,高高举起拐杖:“看你像什么样,还教坏你妹妹!”楼鸿渐:“……”“嗷!”“奶奶!别打了!我错了……奶奶,别打脸!”片刻后。楼鸿渐龇牙咧嘴地坐在沙发上。他脱了衬衫,扭头往背上看:“奶奶下手也太重了,嘶。”“活该。”楼鹤鸣无奈地给他擦药:“你明知道奶奶的性格,还要在她面前说那些?”楼鸿渐嘀咕:“我去夜巴黎只喝酒听歌,又不做别的什么。”“夜巴黎,那是聂峥云的地盘。”楼鹤鸣合上医药箱,问道:“他无缘无故,花一万块买你的画,你们何时关系这么好?”楼鸿渐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还吓了一跳。他不是常做慈善?也许只是顺手,还卖爸爸一个面子。”“而且……这说不定是卯卯的缘故。”卯卯靠在旁边玩脚脚,听到自已的名字,茫然地看了过来:“我呀?”“一定是卯卯保佑哥哥,才让哥哥的画那么受欢迎。”楼鸿渐得意:“你们不知道,连张静姝都来向我订画。”楼燕绥惊讶:“张小姐?她不是和你关系不好?”楼鸿渐顿时一脸吃惊:“阿绥,你在和谁说话?”楼燕绥:“?”“你面前的,是海城新锐西洋画家,海城时下最炙手可热的艺术家,创下西洋画最高价格记录的人。”楼鸿渐抬了抬下巴,矜持地说:“你的三哥,我。”楼燕绥:“……”楼燕绥无语转头:“二哥,你再看看他的脑子,是不是被奶奶打坏了?”楼鸿渐气死:“……喂!阿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