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
“红花……?”苏择珩闻言后挑了挑眉毛,略微思索了片刻后,才又问,“你与冯老爷是什么关系?”
“女婢是冯府的丫鬟,本在夫人手下做事,是夫人的泡茶丫头。”
“你说你杀了老爷,是如何杀的?”
“我知道老爷若无他事,每日申时前后一定会去藏宝阁清点宝物,直到晚膳时间,是以我提前进入了阁中,躲在屏风后头,趁老爷不备,先用绳子把他勒晕,之后又用阁中方几上的短刀,刺入了他的中腹部。”
“噢……倒是和康小兄弟说得一模一样。”苏择珩摸着胡须点了点头,“你有藏宝阁的钥匙?”
“没有,我是自洪管家那处偷的。”
“原来也是从洪管家那里偷的。”苏择珩又道,“那你是如何偷的?”
“昨日下午未时左右,夫人让洪管家去寻了旁边这位鸦哥儿和他的妹妹小喜鹊过来,交代关于卧岚山庄日后修整的事宜。那时候我给洪管家泡了茶,鸦哥儿说他要端过去,结果却洒在了洪管家身上,而我知道洪管家的钥匙都放在怀中,便主动提出要带他去更衣。洪佩伦和老爷一样,是个好色的,动不动就会揩油,一听我这么说,他当然高兴,便同意了。就在服侍他更衣的时候,我把钥匙偷走了。”红花答道。
“过程差不多,就是人换了。”苏择珩再次评价道,“不过你刚才说,是夫人唤了洪管家,将康小兄弟——也就是鸦哥儿——以及他的妹妹寻了过去,意思是……其实他们兄妹二人见的,是夫人?”
“怎么可能!”一旁的康鹭言此时突然道,“人家可是冯亘的妻子,会屈尊来见我?我自始至终见到的,就只有她的丫鬟而已!”
听到这话,苏择珩却是皱了皱眉头:“康鹭言,公堂之上,我问谁,谁便答,若你未被问到,就当安静听着,你可明白?”
苏择珩的言语突而转作严肃,叫康鹭言吓了一跳,最后他是怔愣着,点了点头。
见状,苏择珩未再管顾康鹭言,而是再度看向了红花,语气也归于平缓:“他说的话,是真的吗?”
那红花似是也因苏择珩而一怵,吞了吞唾沫,缓缓颔首道:“是……他们见的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