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着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还是不要耽误的好，今日筹备一二，明日便走吧。”方栩回答，说着，却是看向了叶寻舟，“不过……若我们急切，应当确实便要骑马而行了，叶公子，你……确定要与我们同路吗？”

“我……我今日再练练，能跟上我便跟上，可以吗？”叶寻舟想了想，回答道。

见状，方栩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另一边，乔染秋瞥了一眼叶寻舟，而后就要将桌上的信重新收起，然而刚将那信笺折到一半，她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重新将那纸笺展开，举到脸前，对着窗外的光，细细地瞧了起来。

眼见她如此动作，叶寻舟忍不住开口：“怎么了……？”

“我莫名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她有些犹豫地道，想了想，倒是看向了方栩，“诶，师兄，你觉不觉得……这上头的字，好像比师父的要有劲儿那么一点点？”

说着，乔染秋将手中的信封和信笺塞给了方栩。

“有劲儿……？”方栩颇有些狐疑地接过那信，放在桌上看了半天，最后却是开口，“有吗……？”

“你要不……拿出上一封信来，比对着瞧一瞧？”乔染秋试探着道，“小心谨慎些，总该没错。”

思索片刻后，方栩还真从怀中拿出了之前的那封信，拆开后，将两个信封和信笺分别放在一起，细细比对了起来。

只可惜……比对了半晌之后，方栩抬起头来时，说的却还是那句话：“有吗……？”

他甚至看向了一旁的叶寻舟。

而叶寻舟见状，立刻倾身过去，也左右看了看，最后摇了摇头：“我也未看出来……”

乔染秋闻言一噎，她看了看叶寻舟，又看了看方栩，眼珠子一转，最后一咬牙，从怀中摸出了三枚铜钱来：“待我算一卦。”

听罢，叶寻舟一愣，面上甚至有些莫名其妙：“这又是寻沙弥算命，又是要自己起卦的……你不是不信鬼神吗……？”

“她只是不信鬼能害人，平时又多有自己的主意，若真到了犹疑不定的时候，可爱算了。”方栩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替乔染秋回答道，“但起卦都讲三不占，她倒好，随随便便的，人家都用蓍草老老实实起卦，就她爱用铜钱，偶尔还喜欢触物起卦，最后都没什么人爱找她算——”

然而方栩说到最后时，眼见着乔染秋已经将铜钱放在手心当中，似是在闭眼默念祷词，他便也未再说下去，只安安静静看着。

而乔染秋是将手中的铜钱洒落、拿起、查看，并反复。

叶寻舟在一旁，自也是安静瞧着，没有打扰。

哪知道反复六次之后，乔染秋却是拍桌而起：“我这辈子都未算出过这么凶险的卦象！”

“你、你算的什么？”叶寻舟一听，连忙问道。

“算的留在织林，坎为水卦，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