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去见官的,难道我告诉你你还能放了我不成?还老子的小命在你们手上,小姑娘,你杀过人么——”
哪知男人话音还未落,便听得剑刃出鞘的声音响起,定睛一看,是乔染秋猛地抽出了方栩腰间的剑,剑锋如今就架在男人的脖颈一侧。
“我是没杀过人,但我不介意你做第一个。”乔染秋说着,手上还用了些力气,剑锋直接抵了上去,且还在深入,“官府里头的腌臜事腌臜人多了去了,相比带你见官,我更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严万山已死,留你一命也救不活他,你若连我的好奇心都满足不了……荒郊野岭的,杀了就杀了,也没有人会发现,你说是不是?”
说着,乔染秋还挑了挑眉。
男人闻言,眉头紧皱,死死盯着乔染秋,而乔染秋看着他,手上力气也未收,随着剑刃继续抵入,可以看见男人的脖颈间已经被压出了一道血印子。
良久之后,似乎是因实在吃痛、信了乔染秋所说的话,男人终于开口:“我叫封五郎,原本是铜崛人士。”
这话叫乔染秋一愣,她立刻敛了力气,将剑从封五郎脖间放了下来,一边问道:“铜崛?离此处可不近啊,和宣和州中间隔着一整个广南道呢,你是做什么的?为何会到这里来?”
封五郎闻言,冷笑了一声:“十七年前,我尚还是铜崛军中的小斥候,随军主动出击大祈,奈何却遭遇惨败,有幸未被俘虏,心中不服,就一直流窜在铜崛山林之间,同以前的战友一起,安营扎寨、积攒势力。哪知道你们大祈并没有放过我们,还不到几年,便开始大肆剿匪,这十余年间,我不断流窜,在原本的铜崛领域内以及你们大祈的许多地方都待过,但也都待不长,今年寨子再度被毁,我逃出来后又成了孤身一人,但我也不会干别的,想另寻个地方,却一直没寻到,最后就一路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