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来。”乔染秋冲着他扯了个笑,“我有话要和你说。”
说完,她也不等他,直接又行回了屋中。
待叶寻舟出现在房间门口、试探着行进来时,乔染秋已经将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番。
而望着一脸疑惑的叶寻舟,她是又露了个笑:“如今我估摸着,我师父应该就在惠梁,所以……行了一路,眼下好像不得不告诉你,你若要往定峰山去的话,我们恐怕……就得分别了。”
叶寻舟闻言一愣:“你……确定你师父在惠梁吗?”
乔染秋听罢,微微皱了皱眉:“怎么?凭我对我师父的了解,我的判断,难道还能有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是觉得,突然离别,有些不舍。”叶寻舟忙道,一边还摆了摆手,最后,他是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去,“但既然已到了这时候,那自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之后倒是不去定峰山了,我打算往远京去,日后……若是有缘,你们也去了远京,我们或许还能再聚。”
此话一出,乔染秋登时一惊:“你要往远京去?!”
叶寻舟点点头:“因着要谈及分别,这件事我本来……不想那么早说,不过眼下既然已经说到了,我便也无意隐瞒——还在潞合的时候,那日你在申老爷府中的灵堂起卦时,我偶然瞧见,申老爷的手帕上有一个图案,和我帕子上的竟是一模一样。”
说着,叶寻舟还掏出了自己的帕子,将其展开后,向着乔染秋递了过来,并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云纹标志:“庆功宴那日的下午,我去问了问申老爷,他说……这是出自远京柯秀坊的柯娘之手,在远京之外的地方是买不到的,他的那块,还是他的长女寄给他的。”
“你那日去见他,竟是为了这个?”乔染秋听着,眉毛已然拧作了个奇怪的形状,忍不住问道。
“是。”叶寻舟又点点头,而后叹了口气,“护身符乃是祈福之物,买上一个便够,可帕子却是日常所需,需要时常换洗,是以我想来想去,总觉得家在远京、或是有相识之人在那处的几率,要更高上一些,最后便决定先去远京看看。”
这太奇怪了。
乔染秋心中的疑虑,如今是只增不减。
哪有这么巧的事?
在织林时她和师兄要去惠梁,叶寻舟便能在去往惠梁的方向上寻出个定峰山来;如今他们要去远京,叶寻舟的目的地甚至都能一模一样了?!
偏生乔染秋根本没告诉过叶寻舟他们要去往远京一事。
越想,乔染秋只觉得越发蹊跷,是以她肃声道:“叶寻舟,你到底——”
然而话才说了一半,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因她突然感到一阵杀气。
下一瞬,她便听见叶寻舟突而大喊:
“小心!”
再之后,她是直接被叶寻舟扑倒、倒到了一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