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带他同行呢?他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一听,脾气就起来了,和他吵了几句,最后他说……之前和我们一路是因他神志不清、错认了人,我们之间的交集就到此为止,说完他就走了!”
“叶公子……是这样的人……?”说话时,方栩语气里尽是怀疑。
“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我发誓,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我是同他争吵时情绪激动、急成这样的!他走得如此突然果决也就罢了,竟然连一点感谢的银钱或者其他值钱物什都未留下!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白眼狼!”乔染秋气鼓鼓地道,一边说着,她也一边观察着方栩的表情,眼见着方栩面上疑窦不减反增,她连忙再次试图转移话题,“好了师兄,你知道的,我其实一直不太喜欢他,若非他在宛遥县替我挡了一刀,我都没想着太把他当朋友,如今闹成这样,就别提他了!你先与我说说,师父到底怎么了?”
闻言,方栩轻声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了方才未拿出的东西,递给了乔染秋:“这是我在林中捡到的。”
乔染秋接过来一看,立时一惊——
那是一块已经断成了两半的玉环,以及一簇长长的银色流苏穗。
是廖书妤的剑穗。
玉环雕了一圈祥云纹,和她挂在腰间的玉佩乃是一套,合起后便是一幅獬豸踏云图。
它在廖书妤那已经许久了,至少乔染秋穿过来之后,师父剑穗上的玉饰便一直是它,
至于那剑穗上的流苏,还是去年廖书妤生辰时,乔染秋亲手编的。
彼时乔染秋想用心给师父备个礼物,却又买不起什么太贵的物什,最后她便选择将师父的老旧剑穗取下,将其上的流苏穗焕新了一番,只可惜最后编出来的东西,其实歪歪扭扭,连线头都收得不如人意,但即便如此,廖书妤还是将它挂在剑上,用到了现在。
饶是乔染秋也未想到,玉环竟会直接碎去,而连接着剑柄的锦绳,断面参差不齐,甚至都不是被削平断去的,更像是被强行扯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