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脾气。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慕卓宁只觉得自己形单影只。
哪怕知道这一切就是言蹊刻意让她看到的,哪怕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她对皇上别无心思,但她还是无法掩饰转身的那一瞬落寞。
她真是可笑,又在期待些什么呢?
慕卓宁心不在焉,是以并未看到皇上侧头那一抹射来的目光。
皇上依旧送言蹊回了慈宁宫。
一进殿中,言蹊就一脸害羞扑到了太后怀中。
“姨母,小蹊没法见人了,”
“小蹊刚刚把自己的小女儿心思,全都说给了表哥听。”
“还厚着脸皮让表哥封我当嫔妃。”
太后脸上的笑容一滞,抬眼看着自己儿子的表情,已经知道了结果。
“既如此,你表哥怎么说?”
言蹊红着脸抬起头来,道。
“表哥什么都没说……”
“姨母,您说表哥如此是何意?”
她虽是在同太后说话,眼神却不住地往皇上那里瞟了过去。
“意思就是,当然不行。”
皇上的话让言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刚刚说,不行?
如此直接,如此斩钉截铁。
“可是表哥,我从小爱慕你,难道你不知?”
“你如今再让我嫁别人,我也是定然不愿的!”
言蹊站起来,委屈地看着皇上,眼中已经润湿了,随时能留下泪来。
“姨母……”
她眼巴巴看着太后,希望她能开口。
“这事,还得听你表哥的。”
“入宫对你来说也并算不是好归宿。”
太后一向不多干预,她虽也奢望过,但皇上说得对,言蹊太单纯,又被宠得没了边。
随随便便就能被人当枪使,迟早要生出事来。
皇上此时也敛去了兄长的耐心与温柔,冷声道。
“不必多言,朕对你从无兄妹之情之外的其他情义。”
“若为妹妹好,朕自然有计较。”
“明日就送你回老家去,朕早看好一户人家,与言家门当户对,”
“朕再下旨赐婚,让你风光大嫁。”
在言蹊震惊的目光中,皇上站起身来,最后说道。
“下月初五就是好日子,”
“朕会命人星夜赶路,让你能及时回到家中。”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任由殿门隔绝了言蹊绝望的号哭之声。
言蹊今日有意带他走了那条路,他就知道,她要生事。
但那女人既听到言蹊对他的表白,却还能面无表情地离开,他真是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