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之法,需密集执行多日。/w*a′x?s\w`.*c~o`m?
为了方便大师解毒,二皇子变宿在了山寺。
作为母亲,慕卓宁义无反顾地陪着他。
除了行针,大师又开始让二皇子每日泡药浴。
那药浴初时灼烫,过一阵子又变得极其寒凉,时而又让人觉得仿佛有千柄钢针扎入身体,痛不欲生。
这样的药浴,二皇子每日一泡就是两个时辰。
此外,大师还给他开了药方。
从前苦得难以入口的汤药,如今在二皇子看来却堪比蜜糖。
需知,这算是所有解毒之法里,痛苦最小的一种。
即便如此,二皇子还是凭借惊人的毅力一一忍了下来。
就连大师都对他赞不绝口,觉得一个八岁的小娃娃,能做到这样已是超乎想象。
这一日,泡过药浴,二皇子终于得以回到自己房间休整。
他身上的毒被大师激发出来,这几日身体里会感到冷热交替,坐立难安,让他吃饭和睡觉都没了心思。
不多时,慕卓宁端着一碗温和的山药粥走了进来。
“若还有几分胃口,便尝尝这粥吧。”
“我特意加了些黄糖,更合你的口味。”
她知道二皇子口舌无味,但还是想让他能尽可能吃点东西。
二皇子咧嘴一笑,接过了碗。
“母亲做的,哪有儿臣不爱吃的。?x,k¢s·w~x¨.`c~o!m¢”
他或许是从小失去母亲之故,慕卓宁总觉得他对她的包容和期待中带着点讨好。
他明明才是,身居高位的那个人啊。
二皇子大口大口强迫自己把粥咽下去。
但他才吃了几口,就因为身体不适,‘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
身体的疼痛和创伤,让他什么也吃不下,甚至反胃。
二皇子一脸惊惶,忙道。
“吓着母亲了,是儿臣不是,不该吐了母亲亲手熬的粥。”
“母亲,你别怪儿臣。”
慕卓宁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二皇子,悉心地为他擦去嘴角的污秽。
“这话休要再说。”
“母亲怎么会怪你?”
“我只是心疼你,小小年纪就要受此磨难。”
“我多希望你如同平常人家的八岁顽童,不求有多大造化,只求吃得睡得,玩得闹得。”
这句话,是慕卓宁发自内心的。
她自这一世被迫选了二皇子开始,便看到了二皇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初时,他还是高傲疏离的二皇子。
但此时,他已是恋她敬她的明珏。
被慕卓宁抱在怀中的二皇子,似乎仍不安定,他问道。
“这次既来衮州,对母亲来说却是个好的机会。\珊!叶+屋^ ,庚_新/最\筷+”
“母亲大可留在此处,无需与儿臣同父皇回宫的。”
他咬咬牙,握住慕卓宁的手,分明百般依恋,话却说得决绝。
“儿臣已经足以独当一面,”
“无需躲在母亲身后。”
“儿臣日后在京城,心知衮州之野,有母亲为我祈福,日日盼我平安,就够了。”
慕卓宁支起身子,泫然欲泣地看着怀中的二皇子。
这孩子,怎么总是如此懂事,让人心疼。
“你如今什么都不要想,只安心解毒。”
“上天入地,母亲自不会舍了你去。”
慕卓宁知道,她此生已是放不下这个孩子了。
如同上一世一样,这仿佛是她的宿命。
她虽未生他,却视他如亲生。
母子之缘,便是束缚慕卓宁最大的力量。
但这一次,她甘之如饴。
直到几日后,慕卓宁方才知道,原来这些日子,皇上也宿在寺中。
白日里,大师为二皇子解毒。
而到了夜深人静,同样的方法,在皇上身上也会用上一遭。
慕卓宁之所以发现,是因为这天晚上,她偶尔起身来到屋外,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皇上。
他的身影有些清冷,还有些可怜。
慕卓宁轻手轻脚走过去,却还是惊动皇上,他回过了头。
借着熹微的月光,慕卓宁看到皇上额角满是汗水。
她这才恍悟,皇上也在忍受那非人的痛苦。
且他所中之毒,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