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看重?”
林楚生转过头,看着张浩云。这位前中央军中尉,此刻眉头微蹙,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不解。“怎么?老张,有什么问题吗?”
张浩云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只是有些不明白。我们是军人,职责是打仗。
对老百姓好,是应该的,但……纵队长你刚才又是给吃的,又是嘘寒问暖,还特意派人护送,似乎……投入了过多的精力。难道,你是想……发展他们?”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带着一种确认般的疑问:“可是,按照……按照会章的精神,我们革命的中坚力量,应该是工人阶级。团结这些目不识丁、思想落后的农民,意义似乎并不大吧?”
张浩云的这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作为共运会的地下交通员,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是从熊国传来的那套理论,依靠城市工人阶级,发动武装起义,夺取政权。
对于林楚生这种明显“跑偏”的做法,他本能地感到困惑,甚至有那么一丝警惕。
林楚生笑了,他知道张浩云在想什么。这位科班出身、又接受了早期共运思想的军官,此刻正陷入理论与现实的某种冲突之中。
“老张,你坐,”林楚生拍了拍身边的石头,示意他放轻松,“咱们聊聊。”
他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随意地划拉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会章的精神,或者说,老大哥那边的理论,说要团结工人阶级,这肯定没错。
在他们的国家,工业革命搞了几十年,产业工人数量庞大,集中在城市,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组织纪律性也强,确实是革命的先进力量。”
张浩云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接受的理论基础。
“但是,”林楚生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们不能把别人的药方,原封不动地拿到我们龙国来治病。得看我们自己是个什么体格,得的又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