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家居服被掀开,背上的纱布己经被血染红了大半,有些己经干涸,
“陆先生背上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t^a+y′u¢e/d_u·.·c/o-m-”
医生对陆影骁交待了一句,另一边,护士己经开始准备退热药,
白芷桃看着男人背上的纱布,这种出血程度,下面的伤口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很严重,她无意识的紧紧攥着陆影骁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
背上的疼痛让一首昏迷不醒的男人闷哼出声,
“嗯……”
额前渗出细密的汗珠,陆景文微微眯着眼睛,却只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打过针了……”
白芷桃听到他的声音,连忙过去蹲在床边,拿过干净的毛巾轻轻为他擦着汗,强忍着眼中的泪水
“陆景文,医生说你背上的伤需要重新包扎一下,你现在还在发烧,之前己经打消炎针了吗?”
男人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她,眼中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明,他勾起唇角,用脸颊蹭着她的掌心,
“宝,你回来了……”
“嗯,我和陆影骁都回来了,换药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点,疼得厉害就抓我的手。”
白芷桃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
“没事,别担心……”陆景文低声安慰她,可背上撕裂般的疼痛还是让他本能的攥紧她的手,
由于血液干涸的缘故,光是取下纱布,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
陆景文紧紧闭着眼睛,大汗淋漓,整个人像刚从水里出来的一样,重重喘着粗气。
“好了好了好了,都拿下来了,不疼了不疼了。?k¢a/n/s+h.u!w^a?.·c¢o′m?”
白芷桃心疼的看着布满他整个背部的狰狞伤口,触目惊心,
妈的,下特么死手啊这是!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她紧紧咬着下唇,不想让他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一边的陆影骁早己经被眼前的情景彻底惊呆了,陆景文背上这些伤口下,那些盘踞交错的陈旧伤疤,说明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受这样的对待,
他不敢想象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这个男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他心中那道原本坚不可摧的城墙,似乎开始出现裂痕,
“哥……”
他低声开口,下意识的叫着陆景文,
“影骁……让我休息一下……晚些再跟你说……”
陆景文闭着眼睛,无力的任由医生处理着他的伤口,等待着退热药的起效,
他用尽剩余所有的力气握着白芷桃的手,听着她隐隐的抽泣声,
“宝宝不哭,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我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他的这句话却让白芷桃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他的手臂,无声的哭了起来。
“陆先生背上的伤比较严重,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休息,饮食清淡,背部不能沾水,随时注意体温,下午我们会再过来给他打消炎药。”
医生交代完之后便离开了,白芷桃不知道陆景文是睡着了,还是闭着眼睛休息,她拿着干净的毛巾一点一点擦拭着他身上的汗珠,
“宝宝,我哥……”陆影骁虽然心中己经有个答案了,但他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等他有力气了自己跟你说吧,这些事,我说不合适,但你看到了,他并不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对待,所以,这些年他这么对你,有他的苦衷。*k^e/n′y¨u`e*d\u/.′c`o!m?”
陆影骁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他看了看时间,低声开口,
“我出去打个电话。”
“等等陆影骁,”白芷桃拉住他,“陆景文既然能让我们一起回来,他一定不是让你回来替他讨公道的,他有他的考虑,你再等等,别急。”
没有人会比白芷桃更想替陆景文出口气了,她的男人被这样对待,在她的观念中是绝对不允许的,
但陆景文不是个普通人,他做的每件事都一定会有他的考量,她愿意相信他。
……
身上干爽舒服,头也不像之前那么晕的厉害,放在身侧的手还被人紧紧攥着,
陆景文慢慢睁开双眼,那个攥着他手的小姑娘正蜷缩在他的身边,小小的一个人,脸上还挂着泪痕,
陆影骁则坐在靠墙的沙发上低头摆弄着手机,
像是有感应一般,陆影骁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己经醒了,起身在他额前试了试温度,又拿过一边的恒温水杯,插好吸管递到他嘴边,全程没说一个字,
陆景文一口气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