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同一时间,彻骨的寒风呼呼向机舱里边涌灌,陈严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机舱里,绿灯大闪,嘀声长鸣。
空降场到了!
首先把搭载机器虎的装备箱投下去,机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空降兵,这个空降场是方圆五十公里内,唯一一块超过100平方米的平地,祝你们好运!”
陈严畅快地笑了:“谢谢,一切好运!”
站上舱门踏板,陈严扣上风镜,回身再次叮嘱了一声:“高跳低开,我们下边见!”
孙上明准备当先离机,他向陈严点了点头,蜷起双腿高高跃起,利用机舱内外的压力差把自己拉出去。
3500米的高空,寒风刺骨!
(注:相对高度,不是海拔高度。)
陈严用力闭了一下眼睛,身体团成一个球向外趴了出去。
低头看看,孙上明紧绷着身体大头向下,就像一把长箭,直直的扎向地面。
为了和孙上明拉开距离,陈严猛地张开四肢,摆出一个“大”姿势,急剧下坠的身体陡然间减速。
屈起手腕看了一眼内扣的手表,高度数值正在急速变小,终端速度在离机十秒之后达到了每小时180公里。
黝黑的山体好像会移动,迎面向陈严撞过来,不得不说这是勇敢者的游戏。
作为空降兵,跳伞也跳过无数次,陈严却依旧喜欢这种感觉。
沈逸飞又在送话器里大呼小叫:“哈哈哈,老子在飞!”
大约五十秒之后,陈严手腕上红灯频闪,还剩五百多米。
高跳低开,平原上的最低开伞高度是280米,但是高原空气稀薄,阻力大受影响。
于是陈严决定,提前开伞。
陈严果断地拉开释放绳,背后传来“哗啦”一声,引导伞打开了。
引导伞迎风,牵引着主伞脱离伞包,继而传来一声巨大的“砰”。
方形翼伞迎风鼓胀,迅速充盈满空气,陈严立刻感受到固定在腰间的绑缚带传来一股拉力。
巨大的拉扯力道,好似要将陈严从腰间拉成两半一样,不用看,他就知道伞开的良好。
大手拍向腰间的释放钮,沉重的装备包再次脱离身体,又一股拉扯感从腰间传来。
装备包由一根伞绳与自己的身体相连,提前解脱,可以减轻着陆时的身体冲击力。
首先着陆的孙上明把一枚红外识别灯掀亮,扔到空降场的正中。
陈严看着闪烁的指示灯,刹了一把伞棒,使翼尖抬起头,转向逆风向空降场飞去。
离地高度只剩下最后的三十米,陈严转向顺风,用力向下刹了一棒,翼伞尖猛地向下低垂下去。
单腿雀降,成功着陆!
陈严大力扯动伞绳,将翼伞怀抱住侧身横跑,为随后而至的战友们闪出位置。
沈逸飞惨叫着“摔”向地面,结结实实地来了一个脸刹,继而又惨叫起来:“大风,大风,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