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小不一,但都破破烂烂的兽皮整齐排列,悬浮在他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钥匙?你在耍我?”
人面鹫体型缩小,变得普通禽类大小,扫了眼放在路边连流浪汉都要嫌弃的兽皮,带着一丝杀意质问道。
“别急。”
青年屈指一弹,九张兽皮化作九道流光分别掠入祭坛中。“轰!”似往火堆里添了一把薪柴,火焰一下子大张,焦黑的兽皮也一点点褪下表面的污渍,破损的地方自行修补,一个个龙飞凤舞,笔发遒劲的鎏金符号一点点显露出来,不多,大约十几个字,每一个都如一小盏明灯,九座山顶照得通亮。
!“哗啦啦”
锁链抖动的声音响起,九座山峰皆在震动,一股混杂着荒凉、压抑、神圣、阴冷的气息从中间的大坑里传出来,仿佛打开了一扇魔门,人面鹫眸子灵力汇聚,向着大坑望去。
昏暗的大坑里没有一点光亮,如一张冥府恶魔的大口,吞没了所有光线。原本望不穿的坑里,此刻可以看见一条条粗如水蛇的银白锁链五花大绑地缠绕在一栋建筑上,缓缓上浮。
那是一座神庙,看上去像是用砂石垒砌而成的,只有普通房屋大,神庙的门口两侧卧着一尊沙土堆砌而成的狮身人面像,大门静静闭合,贴着封条,封条染血。神庙上方悬浮着一柄石剑,剑尖吞吐剑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斩下来。
“咚”
神庙彻底浮上来,悬浮在大坑中央,九条石板路自行浮现,连通神庙。石板路两侧插着一排染着青色烛火的蜡烛,在夜色的渲染下让神庙多了一丝诡异的气氛,道路的尽头有一尊狗头人身的石像,石像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持着天平,天平的一端放着一个砝码。
“请吧。”青年对人面鹫比了个手势。人面鹫张口一吐,一条粗壮的手臂和一大块带肉的龟甲飞向天平。
青年站在人面鹫后,眼角余光不留痕迹地瞟了眼地面浮现的一小行字迹,嘴角勾起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
“吱呀。”
手臂和龟甲迅速被缩小,码放在天平的一侧,放着砝码的那端抬起,但二者没有持平。
“开启神庙大门的祭品还不够。”
人面鹫说着,转身一只翅膀如匕首一般猛地刺入青年的胸膛,随后猛地一拽,一颗温热跳动的心脏被他完整的剖出来。青年瞳孔睁大,而后逐渐失去聚焦,他嘴巴张合,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他仰头栽倒。
“卑微渺小的人类,也配和本王共享机缘造化。”人面鹫讥讽道,把心脏丢向天平。“咔嚓。”当心脏落在放着手臂与龟甲的一侧后,砝码又被抬高,两侧开始持平。
“咕噜”
鲜红的液体从天平两侧溢出来,顺着流淌到地上,宛若一座鲜血喷泉,神庙大门上的封条开始松动脱落。“这天大的机缘,终归是属于本王的。”人面鹫笑地很放肆,迫不及待地冲过去。
“铿锵”
神庙门口的狮身人面像如铜铃大硕大眸子中打出两道光束,一下子把人面鹫击落在石板路上,一道道鲜红的符文顺着石板的纹理亮起,它们仿佛是活物,蠕动着包裹住人面鹫的身体,开始吸食他的血肉。
“啊!”
人面秃鹫发出凄厉的惨叫,想要把这些符文驱赶出去,却绝望地发现越是催动灵力,符文吸食的速度越快。“怎么会这样?!”他无法接受,发现神庙大门上的封条又重新粘回去了!
“你没听说过,戏子无心,更无情吗。”
轻飘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人面鹫愤怒的转身看去,声音竟然是从倒在血泊中的青年身体里传出来的。
他的身体从中间裂开一条缝,随后一双手掌从里面探出来,撑开缝隙,一位披着橙色戏袍的青年从里面钻出来,琉璃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感情地看着暴怒的人面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