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猛地抬头,只见东南方向滚滚浓烟升起,遮天蔽日。-s¨o`s,o/s¢h′u~.+c,o,m\
她几乎是本能地拔腿狂奔,陈昭和陈骁紧随其后。沿途不断有惊慌失措的村民跑来报信,说是东镇医馆在大火中几乎化为灰烬,所幸当时没有病人就诊,才未酿成大祸。
可当沈清秋赶到现场时,看到的只剩下一栋焦黑的废墟。医馆门口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摇头叹息。
“药材全毁了……”负责驻守医馆的赵铁柱满脸烟灰,声音嘶哑,“连账本都没能抢出来。”
沈清秋蹲下身,捡起一块被烧得发黑的木片,指尖微微颤抖。这是他们花了整整三个月才建立起来的第一批医馆之一,如今却被人一把火烧成了废墟。
这不是普通的打击报复——这是警告。
“娘,怎么办?”陈雪的眼眶红了,“我们是不是太弱了?”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将那块木片轻轻放下:“不,是我们还没让他们害怕。”
从那天起,沈清秋开始重新规划战略布局。
她一边加强医馆安保,安排人手巡逻,一边让陈雪继续扩大舆论影响,记录救治案例,分发给百姓传阅。~小_说.C,M\S~ +已_发¢布*醉,歆+彰_結/同时,她也在暗中搜集针对地方豪族的情报。
几天后,一个消息悄然传入她的耳中:青州最大的药商、掌控当地医药命脉的周氏家族,其家主周德昌唯一的孙子,近日突然病重,高热昏迷,多方名医束手无策。
沈清秋望着地图上那个标注着“周府”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光芒。
“我要去见他。”她对陈昭说。
“你是说……主动上门?”陈昭皱眉,“你不是他们的仇人吗?”
“正因为是仇人,我才要亲自去。”沈清秋语气坚定,“治病救人不分敌我,只要我能救活那个人,他们就不能再视我为敌人。”
次日清晨,沈清秋带着陈骁,乘马前往周府。
一路上,她反复推敲病情可能的发展情况,并调出系统中的药方数据库,提前准备好了几种可能用到的药材组合。
周府门前早已聚集了不少求见的医师,都被拒之门外。守门的护卫见沈清秋一行人衣着普通,更是不屑一顾。
“滚开!我家少爷的病岂是你随便一个村妇能治得了的?”
陈骁刚要发作,却被沈清秋拦住。+三+叶_屋\ ^蕪~错_内+容*
她上前一步,平静地说道:“我是沈清秋,你们少爷若想活命,就让我进去看看。”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认出了她,低声议论:“她就是那个建医馆的疯女人……”
护卫首领狐疑地打量她片刻,最终还是派人进府通报。
没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冷淡的回应:“父亲说,请大夫们回去吧,少爷的病因复杂,不宜贸然施治。”
沈清秋挑眉:“看来你们是打算等死?”
一句话,如针扎般刺进了所有人的心脏。
片刻沉默后,门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穿华服的老者快步而出,神色焦急。
“你就是沈清秋?”老者目光灼灼,“我听闻你曾治好过许多疑难杂症,不如……进来一试?”
沈清秋点头,走入府邸。
周府正厅之内,气氛凝重。一个小男孩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滚烫,呼吸微弱。
沈清秋上前,仔细观察孩子的症状,又翻看之前的药方记录,眉头越皱越紧。
“孩子感染的是鼠疫。”她缓缓开口,语气笃定。
众人皆是一惊。
“不可能!”一名坐席上的老中医立刻反驳,“这孩子只是发热,怎会是瘟疫?”
“他的舌苔呈焦黑色,手指甲床发紫,且伴有剧烈头痛与意识模糊。”沈清秋冷静分析,“这些都符合鼠疫初期症状。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撑不过三日。”
屋内一片寂静。
周德昌面色铁青:“你说该怎么办?”
“首先隔离,其次用药。”沈清秋迅速列出方案,“我需要干净的房间、温水、消毒过的器具,以及这几种药材。”
她拿出系统提供的特效抗毒药剂,混合了几味草药,配制出一剂汤药。
“让他喝下去,配合外敷降温,若不出意外,明日就能退烧。”
说完,她便亲自监督侍女煎药,全程不许任何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