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沈清秋的侧脸被染上一层淡金色。~6¢腰~看¨书`枉/ -首.发.她站在东街临时搭建的救治棚前,眼神沉静而凌厉。
“阿娘!”陈骁从西街方向奔来,脚步急促,“井水已经被封,但还是有十几户人家喝了昨晚打的水。”
“有没有新病例?”沈清秋一边问,一边迅速翻看记录本。
“有,三个。”陈骁喘着气,“症状比之前更严重,已经开始咳黑血了。”
赵铁柱也赶了过来,肩膀上的伤口渗出血迹:“我已经通知了其他街口的大夫,但他们都不敢来。”
沈清秋咬紧牙关,手指攥紧药箱把手,“他们怕什么?”
“怕死。”赵铁柱低声道,“这病来得太快,连经验最丰富的老郎中都束手无策。”
沈清秋沉默片刻,抬头望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那就由我们来开这个头。”
她转身对身旁几名自愿协助的村民道:“把轻症患者集中到祠堂那边,用草药汤熏洗消毒。重症留在棚里,我亲自照看。”
“可是……”一名年轻男子迟疑,“您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
“我会忙过来。”沈清秋语气坚定,随即看向陈骁和赵铁柱,“你们两个分头行动。陈骁去查查那口井附近有没有可疑人物出没;赵铁柱负责协调药材补给,同时继续封锁水源。”
两人点头应下,迅速离开。
沈清秋深吸一口气,掀开棚布走了进去。棚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气息,几个病人正躺在地上呻吟,脸色青灰,嘴唇发紫。
她蹲下身,翻开一名病人的衣领,发现皮肤下隐约浮现出暗紫色斑块。
“这不是普通的毒。”她低声自语,“是复合型毒素,可能还混合了某种刺激性化学物质。′歆+捖^夲`鰰?栈. .更¢芯*最.快/”
她脑海中闪过密室中那瓶紫灵素样本,心中隐隐有了推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别让她碰我儿子!她是个疯子!”
沈清秋皱眉走出棚外,只见一名中年妇人抱着孩子,正与守在门口的两名青年争执不下。
“怎么回事?”她上前一步。
“这位夫人说她的孩子刚才突然抽搐,怀疑是中毒。”一名青年解释道。
“让我看看。”沈清秋伸手要抱孩子。
“不许你碰他!”妇人尖叫,“我听别人说了,你是那个恶毒后娘,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怎么可能救得了我儿子!”
沈清秋没有理会她的指责,而是冷静地观察孩子的状况——四肢抽搐、瞳孔放大、嘴角流涎。
“这是中毒反应。”她转向围观人群,“有没有人看到他最近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人回答。
“昨天晚上,他在河边玩过。”终于有人小声开口。
“河水?”沈清秋心头一跳,立刻问道,“是不是西街那口井的支流?”
那人点点头。
沈清秋立刻明白,这是一场人为制造的扩散性投毒。
“带我去河边看看。”她拉着妇人就要走。
“我不去!”妇人挣扎,“我只求你别碰我儿子!”
“如果你不去,他就真的没命了。”沈清秋语气冷硬,“要么跟我走,要么等他吐黑水而亡。”
妇人愣住,最终咬牙跟了上去。
一行人赶到河边,沈清秋仔细查看岸边的泥土和植物,果然发现了几处异常焦黑的痕迹。,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
她蹲下身,用手轻轻拨开泥土,露出一块半埋的金属片。
“这是……”她眯起眼,取出那块金属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符号。
“天机阁?”她认出那个残缺的标志,心头猛地一震。
原来,这一切都是楚云深的手笔。
他不仅阻止他们进入密室,还在民间投放毒素,试图通过制造混乱来掩盖真相。
沈清秋握紧金属片,站起身来,“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
回到救治棚时,陈骁已经回来了。
“阿娘,我在井边发现了一些脚印。”他低声说,“看起来像是夜行装束的人留下的。”
“有没有追踪到人?”沈清秋问。
“没有。”陈骁摇头,“但我找到了这个。”他递过来一枚小小的玉佩,上面刻着一只飞鸟图案。
沈清秋接过,神色微变,“这是皇陵禁卫军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