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锐侧头,注视着蹲在自己身侧的叶安皓神情有些恍惚,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道:“我娘以前常说,占了便宜不负责任的男子是要被人唾弃的,你这下“玷污”了我的清白,可不能再去外面招蜂引蝶,俗话说……野花哪有家花香。+5+4¢看+书/ ¨勉!废¢粤_读.”
叶安皓:“……”
这种时候还想着争风吃醋,狗男人,我真是小看你了。
稳住,叶安皓。
这崽子正是青春叛逆期,一身反骨的时候。
认真你就上当了。
叶安皓深呼吸一口,微微抬了抬眼眸偏不如他意,“可本公子偏偏就喜欢野的。”
嘿嘿,这下没话说了吧,气死你死你。
岑秋锐:“……”
“其实……”好一会儿,岑秋锐心脏狂跳耳根发烫,可面上却竭力维持着淡然的表情,小声为自己争取:“我,我也挺野的……”
叶安皓:“……”
看出来了。.齐,盛_小*税`旺\ ,哽~欣′罪¢筷¨
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话。
少年,你何止是野,你野的还挺骚气。
叶安皓懒得搭理他,手上力道加重,岑秋锐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也正是如此,让叶安皓发现了伤口里面似乎还残留着什么异物,他按在那处摸了摸,冰冷的硬物像是铁块。
铁块和木屑,联想到岑秋锐中的是箭伤,那只能是箭头了。
叶安皓压抑着胸口翻滚的怒意,拳头硬了。
岑秋锐对于自己身体这种无所谓的态度,让他非常生气。
要不是打不过,非得创他两下。
岑秋锐咽了口唾沫,手心都出汗了,“没事不疼,忍忍就过去了……你可得对我的清誉负责。”
“横竖命是你自己的,你就作罢痛死活该。”叶安皓怒骂道,神情冷漠却带着鼻音,手上的动作倒是愈发轻柔。,d,a′w~e+n^x`u¨e~t_x¨t-.\c^o`m^
——分明是心疼的。
岑秋锐原本对自己的伤势不以为意,他今日有打坐调息,知道后腰的伤并不算棘手,只是失血过多造成体内气血枯竭,只要进食休息,等他运功调息,内力恢复就能把这毒与箭头自行逼出。
可是他见叶安皓这么在意转念又变了想法,突然追魂似的抖了一抖,可怜巴巴的扯着叶安皓的袖子喊道:“疼。”
“活该,疼死你才好。”叶安皓嘴上不留情,但见岑秋锐捂着胸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的透明了一些,他心中有升起了无限的愧疚感。
自己怎么就没早点发现呢。
伤口明显感染,已经有肌肉组织坏死了,再不处理后患无穷。
“得把箭头取出来,剜去腐肉再敷药包扎才行。”叶安皓仔细的检查了伤口情况,眉头拧成了一团,突然朝岑秋锐问道:“你信我吗?”
“我信。”岑秋锐这话说完自己都楞住了,完全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只怕叶安皓让他去死,他都会应一句好嘞。
叶安皓心情复杂,其实他自己都没什么把握。
前世也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正规医疗培训,现下仅有的工具也只有一把匕首,甚至都没有消毒的物品。
可是岑秋锐没有一丝犹豫,趴在石床上柔和的看着他,满眼都是纯粹的信赖,这一刻,他突然有了勇气。
叶安皓坚定的起身从袖中掏出匕首放在羹火上消毒,边跟岑秋锐交代后面的事情,“待会你忍着点,我帮你把箭头取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但你这么信任我真的很感动呜……”
岑秋锐:“……”
岑秋锐这才明白叶安皓说的信不信他是什么意思。
他刚想与对方解释一下不用挖,等他内力恢复就好,就见叶安皓一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样子向他保证,“岑秋锐,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岑秋锐张开的嘴便哑了言,泡在嘴里的词转了一圈变成了,“没事别怕,你就当给鱼破肚,今天的鱼处理的很干净,一定行的。”
他内力此时已经恢复了大半,最迟明日早晨就能完全恢复,岑秋锐心里思忖着,横竖也就挨一刀,就当哄人开心了。
“噗,那怎么能一样。”叶安皓听着他胡言乱语笑骂道,不过分散了些注意力,也算没那么紧张了。
伤口比预想的更深,叶安皓小心翼翼的剜去了周边腐肉,折腾出了一身冷汗,费了小半天才总算是把那颗可恶的箭头拿了出来。
他